“沒什麼,沒什麼。”韓勳哪敢說真話,這睡一間房,他都費了老大功夫才爭取到。
等床鋪好了,白雪便回自己的床上重新躺下了。
韓勳也躺在了白雪對麵的床上。
他看著白雪,對著白雪笑。
隻是這笑意還未完全盛開,白雪就伸手一把拉上了床架上的白色蚊帳。
看著蚊帳裏若有若無的朦朧的身影,韓勳嘴角的笑容停滯了一下,不過最後他還是無聲的笑了出來。
總歸,事情是在一點點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韓勳醒來的時候,白雪已經坐在窗前寫醫案了。
她總是這樣的忙碌。
沒有傘的孩子,需要跑的比任何人都快。
早起的時候,白雪本是想叫醒韓勳的,可是看他呼吸深沉,終究還是沒忍下心。
要不是為了她的事情忙活,韓勳也不至於累成這樣。
看韓勳起來了,白雪指了指地上的洗漱用具:“去洗臉刷牙吧,這些東西都是嶄新的,不過隻能去公用的水池子洗了。白雪說完又看了一眼韓勳:“真不明白,你有潔癖是怎麼當兵的?”
要知道在軍營裏,戰士都是吃大鍋飯,一起睡覺,一起洗澡的,又髒又臭。
真真的一幫臭老爺們。
韓勳聽得白雪的話笑了一下:“所以,就因為我有潔癖,所以我很努力的向上爬,我知道等坐到了軍官的位置,擁有單獨的房間,那許多問題就可以避免掉了。”
“包括大鍋飯,我不想去吃,也自己能開得起小灶了。”
聽得韓勳努力的理由,白雪不禁愣了一下,而後才輕笑著搖了搖頭,相信這是唯一一個因為有潔癖而當上軍官的男人了。
至於韓勳說的小灶,白雪倒是深有體會,過年那天,韓勳買了許多東西,把白雪帶到了他的宿舍,他親自下廚做飯,和白雪一起度過了十分有年味的年。
那時候,白雪還奇怪韓勳的廚藝怎麼那麼好,現在看起來也不難理解了,有潔癖麼。
韓勳抱著洗漱用品出了門,到了公用的水池子旁,幾個軍醫正在洗臉,看見韓勳大清早的出現在醫院,立馬就有軍醫起哄:
“韓副官,你這大清早的出現在這裏,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啊!”
韓勳拿著洗臉毛巾的手一頓,他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幾個軍醫:“對了,我昨天向司令申請調軍醫回營了,嫂子這個訓練基地也建好了,我覺得趁著這個機會,咱們的軍醫也可以參與訓練,提升支援能力,每天跑個二十公裏什麼的,那滋味,肯定賊酸爽。”
這些軍醫的主要技能就是看病,確實是沒接受過韓勳的教練的,眼下聽到韓勳居然想練他們,立馬就垮下了臉。
韓勳滿意的看了看這些人,快速的將牙刷了,臉洗幹淨,抱著盆走了。
這時候,三顆信號彈的聲音,在城門口的方向響了起來。
韓勳趕緊加快了步伐回了白雪的宿舍。
那信號彈的聲音極響,白雪也聽得明明白白,她見韓勳急匆匆的,立馬起身問道:
“城門口為什麼有響聲,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韓勳將盆子放到了白雪的盆旁邊,他將盆裏的兩個杯子,杯子裏的牙刷、牙膏都調成一個方向,一邊調一邊還與白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