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餘生,她都隻是她自己了,以後她都要為她自己而活。
遠遠的,韓勳仿佛感受到了醫院樓上的目光,他突然回頭,對著白雪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像是驕陽一般的笑容。
那表情,仿佛是在跟白雪說,加油!
白雪原本空蕩蕩的心,瞬間就被韓勳這個笑容填得滿滿的。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感受著心跳加速的新鮮感,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已經快三十歲的她,還會有這樣的怦然心動的時刻。
韓勳步行跟在白家人的馬車後麵。
直到出了城。
哪怕累的氣喘籲籲,他也沒上白家人的馬車,嫌跟那些人坐在一起髒。
到了城外,白家人的馬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既然渭北城他們待不下去了,在渭北又討不到什麼好處,他們自然也就沒什麼停留下來的必要了。
韓勳攔住了白父白母的馬車,他問他們:“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女兒白冰麼,她現在被關起來了,可能得坐牢,沒個三五年估計你們別想見到她了,現在給你們個機會,看看你們要不要去見見她?”
安排白父白母去見一麵白冰,是韓勳在城裏就打算好了的,許多事,也許白父白母見了白冰之後,會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白母不知道韓勳為什麼會讓她去見白冰,但是能見到女兒,她還是很願意的:“那……那就勞煩官爺帶我去見見她,我可憐的女兒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離婚,怎麼會被關起來,她那麼乖巧懂事的一個姑娘?”
乖巧懂事?
韓勳真是快吐了。
要是白冰都算得上乖巧懂事,那母豬豈不是眉清目秀的。
這些話,韓勳也就放在心裏腹誹了一下。
他才不想跟白父白母說那麼多話,也不是誰都配得上他的毒舌的。
在城門口,韓勳問守城的戰士接到了一輛二八自行車,他騎著自行車把白父白母往刑房帶。
白家那些親戚,看到白父白母還要去見那個出了事的女兒,也不等他們,直接就趕著馬車走了,惹得白父白母又是一頓臭罵。
快到刑房附近的時候,韓勳從懷裏掏出了一顆信號彈,發射到了天上。
不多時,楊野就派了幾個人開車前來接應韓勳。
白父白母被請下了馬車,用黑色布捆住了眼睛,再才帶著他們坐上車往刑房的方向去。
車夫被留在了原處等著,韓勳還安排了人看著車夫。
刑房關押了許多人,其中不乏一些被各大軍閥派係尋找的重要人物,韓勳對此自然需得小心些。
可不敢叫白父白母這樣的人知道刑房的位置。
等到了刑房,韓勳找到楊野,讓楊野派人把白冰叫到了一間空屋子等白父白母。
這屋子裏麵有暗室,韓勳便在裏麵坐著。
他希望白父白母能說出一些秘密,若是說不出來,那他就得對白冰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白母從未想過,光鮮亮麗的離開白家的女兒,再見會是這樣一幅德行。
蓬頭垢麵,麵色呆滯,雙目無神。
白冰這是被霍連成嚇的亂了心智。
那日,霍連成是當著白冰的麵,將吳所謂和華成揮剁掉的。
僅僅是剁死也就罷了。
連屍塊都沒人收拾,天知道白冰那一天是怎麼熬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