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嚴削帶人過來了,見裴修衍抱著昏睡的葉楚顏,他僵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垂首站在一邊不說話。

裴修衍見狀微微凝眉,“有事?”

嚴削點點頭。

裴修衍就近尋了一個屋子,將葉楚顏安置在裏麵,喚來三十個暗衛護在屋子周圍,再三叮囑,若是葉楚顏有任何差池,這些暗衛全部提頭來見。

安排好一切,他才跟著嚴削匆忙離開。

一出門,嚴削便道:“天狼帶著一群山匪想從後山密道跳水逃走,被我們的人發現了。其他山匪都被我們斬殺了,天狼除外。”

“時大人想把天狼帶回京都,審問火藥的來路。可是,天狼一直胡言亂語,我擔心影響不好,便讓時大人將天狼暫時單獨關了起來。”

裴修衍掃視嚴削,語氣不悅,“說清楚!什麼影響不好?”

嚴削慌忙垂首,“是關於王妃的……王爺,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裴修衍的無名之火瞬間上來了,他疾步跟著嚴削去了關押天狼的屋子。

時鹿帶著一群官兵守在關押天狼的屋子門口,見裴修衍過來,他正要上去行禮,裴修衍一身寒氣,目不斜視地推門進去了。

時鹿正要跟進去,嚴削一把抓住了他,“時大人,王爺要親自審問天狼火藥之事,還望你不要打擾。”

時鹿掙紮了兩下,掙脫無果,隻好放棄,板臉看了嚴削一眼。

嚴削如門神一般矗在門口盯著眾人。

進了屋,裴修衍見天狼躺在地上,渾身被手臂粗的鐵鏈困的動彈不得。

身上不知道哪裏受了傷,血流的到處都是,衣服全部浸了水,血腥味和水腥味攪在一起,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他一腳踩在天狼的臉上,冷聲道:“說!後山的火藥是從哪裏來的?”

天狼舔了一下嘴唇,絲毫不怯,嘿嘿笑了兩聲。

“我猜你就是清王裴修衍吧?”

他在剛才被抓的時候,從這些官兵的議論中,得知裴修衍和時鹿一起攻山的,還知道了那個被抓上山的女人是裴修衍的王妃,五當家是烏家少主。

眼前這個男人俊朗冷傲,身上帶著讓人臣服的威壓,和剛才見到的時鹿氣質完全不同,必定是傳聞中的清王裴修衍。

裴修衍並未回答天狼的話,而是微微運力在腳上,斜睨著天狼。

“說出火藥的出處,不然我就踩碎你的頭蓋骨。”

天狼覺得臉骨被壓得生疼,不過他依舊咬著牙,陰桀地笑了兩聲。

“老子死也不會告訴你,火藥是從哪裏來的!”

說完,他戲謔地望著裴修衍,又陰陽怪氣道:“裴修衍,老子今日輸了不過爛命一條,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拿下了天狼寨又如何?還不是綠帽子壓歪頭,你婆娘可是和那個烏家少主同床共枕相處了一夜。”

裴修衍的臉瞬間漆黑。

天狼還在挑釁他。

“你我都是男人,你猜烏家少主是不是柳下惠?”

“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子,隻要老子的命還在,就會把你婆娘的事宣揚的天下皆知。就算嘴巴不能說,我的手還能寫。”

“你沒看到,你婆娘和那個烏家少主都被我的人包圍了,倆人還在你推我讓,都想讓對方活著。老子當場就成全了他們,讓他們在地下做一對野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