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江橙感覺腰間有一隻幹燥溫熱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上下摸索著。
雖然這種幹燥溫熱的觸感,江橙隻接觸過幾次,但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就像有些東西慢慢會刻進你的骨髓裏一樣,讓你一生都帶著它。
江橙已經是成年人,雖然有些事隻經曆了一次,但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既然一開始沒有拒絕,後麵再抗拒難免顯得矯情。
身體的悸動,讓江橙漸漸清明的意識又被本能的反應所取代。江橙翻身便撲進了熟悉的溫暖處。
一切似乎順理成章。
兩腿發軟的江橙幾乎是掛在傅鬱時身上洗完的澡。
一身清爽地躺進大臥室的床上,江橙盯著四方形磨砂質地的吸頂燈,一時有些晃神。
很快,床頭昏黃的壁燈代替了明亮的白熾燈,給室內增加了一絲旖旎的色調。
灰白色的羽絨被一角被掀開,一股微涼的氣息灌了進來,接著便是席夢思床墊一側微微向下凹陷。
同樣一身清爽的人,穿著一身真絲質地的黑色睡衣掀被躺了進來。
“眼睛不要長時間盯著白熾燈看,會傷眼。”
傅鬱時躺下來,伸手將人抄進懷裏來。
江橙抬起頭,朝高出自己一個頭的上方看去,正好將傅鬱輪廓分明的下巴盡收眼底。
傅鬱時身上有著和她同樣味道的沐浴液的香味,給人淡淡的,柔和的舒適感。
江橙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在傅鬱時下巴處摸來摸去。
她的皮膚比傅鬱時白了一度,倒也不至於形成鮮明的對比,隻會將江橙的皮膚趁得更加白亮。
“有點胡子了。”
江橙想起剛才傅鬱時故意拿胡子紮她的情形,小臉瞬間又染上了一層紅暈。
“你們男人的胡子都長得這麼快嗎?才一天青茬就冒出來了。”江橙像是在問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傅鬱時被她不安分的小手鬧得心裏發癢,及時抓住了她的小手,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
“再不安分,小心再揍你一次!”
傅鬱時開玩笑的話,聽在江橙耳朵裏倒讓她心裏微微一顫。
“你剛才應了我,是最後一次,不許出爾反爾。”
江橙嬌嗔帶著警告的語氣,一隻手護在領口位置。
傅鬱時被江橙的小動作逗得哈哈大笑,用手勾了勾她挺拔的小鼻子,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寵溺。
“身體條件太差,以後要加強鍛煉。”
江橙毛茸茸的腦袋紮進傅鬱時懷裏,像撥浪鼓似的搖了搖,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
心道,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你這樣折騰呀。
兩人一句一句說著,困倦漸漸襲來,江橙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終於忍不住,在傅鬱時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連一直準時的生物鍾都沒能按時讓江橙醒過來。
江橙踏踏實實睡了一覺,睜開眼,已經早上十點多。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傅鬱時早不知去哪了,隻是他習慣性戴得那隻的鋼表還放在床頭櫃上,悠然地泛著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