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把茶霸說秦司的那幾句話反複聽了兩遍,心裏頭壓著一股氣。
這也是雲深很討厭茶霸的一點,仗著自己打職業有點小成績,就開始口無遮攔地把屎盆子給別人扣上。
秦司比賽的那三局她也看了,分明是那幾個隊怕剛不過秦司他們這隊,就暗地裏先合作解決秦司這隊,讓秦司這隊直接連複賽都進不了,不過不得不說的是,秦司這隊本身也有很大的問題,感覺毫無組織,毫無目標,打法很混亂。
所以複賽進不去,秦司他們幾個自己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隻是哪有茶霸說的那麼不堪,連開掛這個屎盆子都給秦司扣上了。
雲深聯係了公關部,讓他們盡快處理這件事,免得這事上熱搜,又一群人過來帶戰隊的節奏,她不想茶霸的個人行為,卻是讓整個戰隊為他買單,更不想讓那些人帶起秦司的節奏,秦司本就輸了比賽,心情不好,再看到那些故意帶節奏的,可想而知,心情會有多麼糟糕。
她還聯係了程莫亦,讓他就這個事跟茶霸好好談一談,別為了一時的口舌之快,鬧得網上風起雲湧。
做好這些之後,雲深這才回了秦司的直播間。
左下角的那個小方框裏,秦司一張臉麵無表情,但狹長的眼睛裏分明是含著幾分與平常不同的失落來。
秦司沒開麥,她來的時候,秦司也沒說歡迎,應該是沒看到,太專注在遊戲上麵了。
一局結束,秦司拿過一旁的水杯喝水,頭揚起,露出光滑細膩的脖頸,隨著水從喉道滑下去,一些吞咽的細微的水聲在耳機裏響起。
雲深莫名其妙覺得臉熱,甚至也覺得有點口渴,她幹脆去給自己接了半杯熱水,再兌點冷水進去喝了。
她目光撇著平板屏幕,此時,秦司正放下水杯,眸子看向屏幕,目光幽深。
雲深一愣,隨後被嗆住,她咳了好一會兒,臉紅心跳地厲害。
雲深原本是想過來安慰下秦司的,但是現在感覺走向怪怪的,尤其秦司看過來的時候,明明看不到屏幕前的自己,但雲深就是莫名地心慌,她手按在胸脯上直接退出了直播間,心想自己不會心髒那裏出了問題吧,不然怎麼這麼怪!
接下來幾天,雲深都忙得很,有個投資商過來和雲深談合作。
那投資商大概是覺得雲深看上去跟個剛出大學的孩子沒多大區別,就想壓條件,這種行為也無可厚非,不過雲深也不是吃素的,而是你一招我一招的過,最後兩人坐在餐館裏邊吃邊聊。
“雲千金年紀小,但這潛力可不小啊,我原以為你會回家接管老雲的家業,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開創了自己的事業,還取得這麼好的成績。”那投資商說著喝了口酒道,“真是年少有為。”
雲深笑笑,輕聲說:“也都是些圈子裏看不上的事業,不過我喜歡就夠了。”
兩人聊來聊去,投資商又問起雲深的感情情況:“聽說你還單著,是嗎?”
雲深點頭:“沒空談戀愛。”
“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我這不少的青年才俊,你可以慢慢挑。”
“不了,不感興趣,現在也不想談。”
“這話說得哈哈哈,你這個年紀的,哪個不談戀愛?你們戰隊的那個誰,打狙擊手的,你看看人家,事業與愛情雙豐收。”
雲深直覺這投資商話裏有話,她輕笑著說:“您直說就好。”
投資商笑笑,也不掩飾,而是有些顧慮得說:“我聽說好幾個戰隊給你隊裏那個狙擊手茶霸遞邀請了,這不是怕到時候茶霸跑路了,戰隊沒個人替補上去,到時候打比賽麻煩了嘛。”
投資商看得很多,不光是戰隊實力,還有一些戰隊的氛圍環境什麼的,都要細細琢磨,畢竟投資下去就是大手筆,如果撲街了那就是血虧,投資商哪肯願意,前段時間裏,圈子裏就傳出別的戰隊給茶霸遞邀請的流言,也不知是真是假,投資商就想雲深給個準話,好讓這筆投資的結果快點出來,也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雲深一愣,這消息倒是沒傳到她耳朵裏,想來是程莫亦把消息壓下來了。
“他的合同還沒到期,如果他自己非要解約,讓他的新東家幫他賠償上億的違約金的話,那他就跳槽吧。”
“其實吧,我私下裏聽說過,說你們戰隊管得挺嚴格,怎麼說呢,茶霸畢竟是頂級選手,沒必要給他設置那麼多條條框框,這畢竟是亞服職業第一狙擊手啊,他實力在那,又是戰隊的搖錢樹,其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別把人真的逼走了,那對戰隊是真的太不利了。”投資商看她這個不在意的態度,雙手交叉擱在翹起的二郎腿膝蓋上,可謂是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