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神木(74)(1 / 2)

他在關心自己吧,丁煙心中一暖。

跪坐在網上的她不顧細葉上下顛簸,朝前挪移兩段,握住覃彧伸出的手,甚至更進一步,投入他的懷中,側身倚在他胸膛上,後背則靠在他曲起的腿邊。

覃彧輕歎一聲,將另隻手搭上丁煙的發頂,他感到心田上那株破土而出的幼苗在受到露水的恩澤後,拔高許多。

許是被這氣氛衝昏了頭腦,丁煙握著他的手,依戀之情油然而生,仰麵凝視著他的麵龐,“盛狀奇境,你會陪我去看嗎?”

起先是段不置可否的沉吟聲,當她胸中的那股愛戀正要退轉之時,聽他輕聲道,“我早已活過萬年,在餘下的六千載中何時壽元將近,便是天命才知。”

即使說的隱晦,丁煙仍聽出話中之意,擰直了腰,送上櫻唇。

覃彧未挽發,青絲大都落在她的麵頰邊,有些癢意,撩得人心旌蕩漾。簡單的相貼於此刻如同杯水救薪,丁煙隻能漸次深入,纏得更緊。

灼-·熱的吐息,燙得她憶不起該如何喘氣。覃彧頓在原處,輕啟雙唇,單手從她發頂上緩緩滑下,撚著丁煙的發尾,又任她施為。

丁煙嚐到幽幽的甜與淡雅的香,分明不濃烈,卻異常醉人;相握的手心微微有汗沁出,逐漸亂了心跳。

不知吻了多久,覃彧都不曾將她推開,甚至貼上了她的後背,放緩節奏,平息她的緊張。

在這溫度中,丁煙覺得渾身都被熨開了,舒展許多,一時間心間躁動不已,將抵在覃彧胸膛上的那隻手慢慢下移,留在他的腰帶上。

“可以嗎?”她輕輕喘-息著,將食指停在衣帶的結處,凝視著覃彧的墨眸。

修士之間,若不是有意采補,則修為低者更占便宜;像覃彧這種看不出深淺的半神之體,丁煙能從中獲得的裨益甚至超過所有的丹丸珍寶。

修為上百年多的停滯,丁煙不希望覃彧覺得她的親近是有目的、有計劃的。這一刻,她希望,情之所至遂水乳·交融。

覃彧的眸色更深了些,仍貼在她的唇前緘默不語。

半晌,丁煙眨了眨眼,見他仍沒有表示,隱隱的期寄降下。空氣涼了半截,她往後稍稍退開一段,貼在他衣帶處的手握成拳,垂下眼瞼,“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覃彧撩開她額前的發,吻了吻那淡淡的圓形神紋。

被推倒在葉網上,覃彧鬆開與她相握的手,朝身側一抹。周邊的枝葉聽話地蔓延開來,化作格窗擋在兩邊,又露出些菱格狀的空隙,使暗暗光透入,化在二人之間。

覃彧壓在上,撥了撥她的碎發,重複著丁煙對他做過的動作,劃過微敞的衣領,停在紗帶的花結處,反問道,“可否?”

丁煙麵上的桃色驟然重了許多,害羞起來,撇開眼,微微頷首。

魔宮大殿後,總有浮雲蔽日,還見青枝掩春;抬眼遙望、古樹嫩芽初綻,葉網瑟瑟浮沉。日落月再升,不知凡幾回,顛鸞倒鳳,夢迷花叢,雲雨不歇,嬌啼難住。

似乎累地迷迷糊糊闔了眼,迷蒙間,丁煙再次醒來,胸口還壓著重物,隻覺得喉頭幹澀,腰肢酸疼,大腿也有些發軟。

覃彧攬著她翻了個身,“醒了?”

活動間,丁煙發現他們仍在一塊兒,思及前幾日,臊得不行,慌忙間便想抽身離開。

“不行,”覃彧捏住她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裏,“萬年元陽,說不定能讓你漲個小境界,可還記得你拿出的那本雙修功-法?就照著那個練吧。”

丁煙想回兩句,卻發現無從下口,隻得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裏,貪婪地享受此處的草葉香。

“還沒睡夠可能會有些累,卻也不至於你這般。”覃彧輕笑著,連帶胸膛一起微微震動,“沒見過哪個修士像你這麼愛睡覺。”

“睡、睡夠了。”丁煙嗡嗡道,“不困的。”

“那還等什麼?”

丁煙原本是怕他多想,才在事前問那種話,哪知覃彧壓根就不在意,甚至主動讓她采補。

“我”她欲言又止。

覃彧似乎看穿了她的顧慮,直接取出那本心法,將它懸在半空翻開,看了一遍。

“雙修,不是采補。”覃彧輕哼一聲,“就算是采補了又如何,本尊願意的。”

丁煙朝他微涼的皮膚處蹭了蹭,緊皺的心情就這麼被熨開。撐著他稍稍起身,邊聽他講解那本心法,邊運轉靈力。

在覃彧暗啞的聲線下,入定竟比尋常容易三分,她很快進入了狀態,將那些元陽緩緩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