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學畢業之後，他就再也沒叫過她陳湉湉了誒。
周潭清見她這副呆呆的模樣，覺得好笑。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臉輕鬆地道：“行了，明天都考試了，今晚就放鬆一下吧。”
“……哦。”
陳湉今目送他離開後，暗暗在心底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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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來臨，忙忙碌碌的一年又到了尾聲。
在周潭清的幫助，以及她自己的努力之下，陳湉今高一上半學期期末考成績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比起入學考的時候，足足提高了一百來分。
雖然就目前這分數還遠遠達不到清大的分數線，但總歸是有明顯進步了。
陳湉今時常感慨，學神就是學神，就這麼隨便給她指導幾下，她猶如醍醐灌頂。
“我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從學渣梯隊晉升到學霸梯隊了。”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得意洋洋地說著。
然而周潭清卻在這時給她潑下一盆涼水。
“你別忘了，下學期你們就要分文理科了。”
“……”
啊？
是哦，她都忘了這茬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看向周潭清：“那你覺得我選文好還是選理好啊？”
周潭清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兩人的對話恰巧被路過的夏瑤瑤聽見了。
她便隨口問了一句：“湉湉自己想學文科還是理科呀？”
陳湉今有些糾結：“不知道誒，我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的文理成績相差都不大，好像選哪科都差不多。
突然被問到了，陳湉今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不過好在離開學分科也還有一段時間，她還可以慢慢想。
今天是除夕。
從她有記憶開始，每年的除夕他們兩家都是一起過的，今年也不例外，一大早瑤姨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門來了。
跟以前不同的是，往年除夕夜他們都是在家吃的飯，而今年的年夜飯卻是定在了外麵。
據說是要請她沒見過的一家叔叔阿姨吃飯。
晚上八點，兩家人穿戴整齊的出門了。
陳湉今穿了件紅色的棉襖，她皮膚本來就白，小臉在衣服的襯托下就更白了，跟個瓷娃娃一樣。
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她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圍了條紅白相間的圍巾。
在車上的時候還好，這一下了車就恨不得將臉全都埋進圍巾裏。
周潭清慢悠悠地走在後邊，見她縮成這個樣子，便忍不住伸手拎起她的帽子就扣到她頭上。
“你幹嘛？”陳湉今頗為不滿地回頭，“等會兒頭發亂了。”
帽子很大，幾乎將她整張臉都遮住了，邊緣還有一圈白色的絨毛，平時那雙總是彎彎的眼眸被毛毛徹底遮蓋住了。
周潭清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你頭發這麼短，捯飭捯飭就順了。”
“……”
這時，走在他們前邊的瑤姨忽然回過頭來，對他們說道：“聽說許叔叔家有個兒子跟你們年齡差不多，今天也會來哦。”
周煙凝一臉好奇：“帥不帥？”
夏瑤瑤：“帥。”
陳湉今也在旁邊問了一句：“那，跟潭清哥哥比呢？”
夏瑤瑤看了看自家兒子那張萬年不變的臭臉，咂咂嘴：“那肯定還是我兒子更帥呀。”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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