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生用手指向不遠處一個由一整塊石頭雕刻而成的台子。
說是一個台子,但是實際上更像是一座石鼎,三足而立,兩邊有耳,中央下凹,並且周圍還有各種各樣複雜的花紋。
如果不是因為一眼就能看出這東西是石頭的話,單憑這東西的樣式來看,這一定是一個古樸的青銅鼎。
餘長生就坐在旁邊,雖然在旁邊,但他並沒有閑著,而是不斷的掏出一張又一張的符咒,然後將這些符咒折疊成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
“餘師傅,你把這些符咒折疊成飛禽走獸是幹什麼?”許陸坐在那個石頭課程的鼎裏麵,好奇的詢問。
“接下來要施展的是遁術,這種術法對人來說是偷梁換柱,對天來說是偷天換日,而人之命,三分天注定,需要篡改的就是你這三分天注定的命數,你說我做這些幹什麼?”
餘長生歎了一口氣說,“我用符咒折成這些飛禽走獸,就是為了盡可能的模擬現實中的場景,這樣能夠讓遁術的成功率大大增加,免得到時候因為一個疏忽招惹來天懲地罰。”
聽見餘長生這麼說,許陸也就沒有再多問,畢竟這件事是關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若是問的多了,餘長生到時候再出了什麼錯誤受罪的可是他。
接近半個小時過去,餘長生的深淺已經用符咒折疊成了許多個飛禽走獸,那些常見的雞鴨鵝狗之類的動物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餘長生折疊了這麼多的東西,也感覺到肌肉酸痛,站起來按摩了一下身上的肌肉,然後將已經整理好的這些飛禽走獸全部擺放在這個石鼎的周圍。
這個過程又耗費了十分鍾的時間,等到全部做完,距離最佳時辰就隻剩下將近十分鍾的時間了。
餘長生拿出判官筆對著判官筆,輕輕吹了一口氣,判官筆頓時變長成為了拂塵。
將事先準備好的幾張符紙拿在手中,餘長生用判官筆在這幾張符紙上各自點了一下,隨後將這幾張符紙撒到了半空之中。
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這些符紙上被判官筆所點中的部位率先冒出火苗,然後蔓延到整個符紙之上。
“君子好遯,小人否也。”餘長生嘴裏念道。
這是天山遁卦爻辭中的一句,表示在此情景之下,君子可成功施展遁術,而小人則會灰飛煙滅。
念完這四個字,餘長生剛才扔出去的那幾張符咒也全部燃燒完畢,變成了漂浮在天上的一片灰燼,餘長生揮舞著手中的拂塵,將漂浮在天上的這些灰燼一一打散,全都變成了肉眼難見的粉末。
這個些粉末正好落到餘長生折疊並擺好的那些由符紙折成的飛禽走獸之上。
一時間,這些飛禽走獸就好像是活過來一樣,飛禽振翅,走獸動腿,竟一個個的都行動了起來,甚至有的還發出了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