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忽然間一愣,然後抬頭看著上麵的閻羅王,“我去,餘長生坐的這個鬼屋竟然這麼的深藏不露,我還以為在這個地方搭建了這個情景和之前那些地方的道具一樣,那麼的粗糙,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驚喜。”
說完這句話,吳良就像是出生牛犢不怕虎一樣,走到閻羅王的麵前,左看看右看看,想看看這一個偉岸的閻羅王會不會是什麼人假扮的!
可是人間和陰間的人怎麼可能會一樣?
吳良才隻不過是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閻羅王之間的距離才不過是十米左右的距離。
吳良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是被凍僵了一樣,再往前走,估計自己就會被凍成一個冰雕。
可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之後,吳良又覺得自己身體的溫度全都恢複了,那種冰寒刺骨的感覺也隨之而完全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
“吳良!你可知罪!”
閻羅王又大吼一聲,旋即坐落在兩邊的鬼怪,就像是古代的衙門一樣,都揮舞著自己手裏麵各種各樣的法器,對著吳良叫喊道。
吳良這個時候仍然是認為麵前的這種景象隻是鬼屋裏麵的一個特色,便裝模作樣地跪在地上,根本就沒有對著麵前的閻羅王磕頭,而是跪在地上,十分不正經的說,“尊敬的閻羅王大人,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閻羅王在餘長生之前請他幫忙的時候就已經了解到了,他們這一次是在陽間,不是在陰間。
所以說那些還沒有真正死去的人,是根本不會相信他們這些鬼怪的存在的。
麵前的吳良就是這個樣子。
“你既然不知罪,那就帶原告上堂!”
閻羅王又是一聲大喝。
很快就有幾個小鬼押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吳良扭頭看下那些小鬼的時候,瞳孔忍不住的一縮,因為他發現他麵前的這些小鬼竟然一個個的都沒有腿,每個小鬼都隻有上半身輕飄飄的飄在上麵。
而當吳良看見那些小鬼押送的那個人的時候,整個人的心跳就像是突然間停跳了一樣。
因為他看見這些小鬼押送著的這個人,正是他所認識的已經死去了三年的人。
祁一!
“閻羅王大人,我冤啊!”
祁一跪在公堂上對著閻羅王大人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就像是古代呼喚青天大老爺的平民一樣對著閻羅王申冤。
餘長生早就已經告訴了祁一,說讓他在表演的時候完全不需要用任何刻意的演技,隻需要將這件事情帶在自己的身上,真實的把自己的情感表露出來就好。
所以說這種最真實的祁一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情緒,感染到了跪在一旁將這一切全部都視作玩物的吳良。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吳良整個人都嚇癱在的地方,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了距離。
祁一回過頭,用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看著吳良,“沒錯,我死了,我早就已經死了,而且我的死全部都是拜你所賜,我死的時候心裏麵是含著怨恨的,所以說我死了之後根本不能夠投胎,隻能夠一直在地府裏麵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