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見唐樂山坐在那裏，用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個小姑娘，嘴唇有些哆嗦，“臉……那小姑娘的臉……”
餘長生順著唐樂山指的方向看去，卻看見這個小姑娘的臉上竟然沒有五官！
不，不是沒有五官，而是臉上光滑一片如雞蛋，在這個雞蛋的臉上有用記號筆畫著的五官！
這哪裏是什麼人，分明就是死人下葬時用來陪葬用的紙人！
可這個紙人卻偏偏和人一般無二，臉上還有著紅潤的氣色。
整個身子是用肉做的，而且胸膛一起一伏，看樣子竟然還會呼吸！
“果然是有些奇怪，我說一個小姑娘閑著沒事怎會來這裏裝鬼，原來是被控製了。”看見這一幕，餘長生倒是見怪不怪。
“喂！”唐樂山帶著顫音問道，“餘師弟，你難道就不帶害怕的？這家夥和紙人一模一樣，天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她不是東西。”餘長生掏出一張驅妖符，“她是一個人，隻不過被別人控製了而已。隻不過不知道控製她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說著這句話，餘長生嘴裏一念咒，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這張驅妖符，隨後將驅妖符從食指中指的這個縫隙之中穿過。
這張驅妖符本事黃紙紅字，在餘長生手裏穿過之後，竟變成了黃紙金字。
隨後，餘長生將手中黃紙金字的符紙貼在這個姑娘的臉上，並用手狠狠地按住。
這張符紙剛剛貼在小姑娘臉上，就像是滾燙的石頭傷害被潑了一瓢冷水，瞬間無數的白色霧氣從小姑娘的臉上升騰，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這噴出來的霧氣連他們兩個的身體都遮蓋住。
唐樂山看見這一幕，連忙後退，生怕這個霧氣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散！”
餘長生的聲音從霧氣之中傳出，緊接著，就像是吹過來一陣風，麵前這些霧氣頃刻間散去，顯露出餘長生和那個小姑娘的身形。
“餘師弟？”唐樂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餘長生沒有回答，隻是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看見餘長生揮手，唐樂山才鬆了一口氣，湊過去道，“餘師弟，你費這麼大勁幹什麼，禦物之術你也不是不會，隨便紮一個紙人都能做到，很顯然，這個小姑娘隻有畫上去的五官，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
“怎麼不是了？不信你看看！”說著，餘長生鬆開了手，此時的驅妖符已經變成一片紙灰，餘長生輕輕一吹，這紙灰就被吹散，露出裏麵小姑娘清秀的臉。
“這……這……”唐樂山用手指著小姑娘，像是不會用嘴了似的，“這怎麼回事，剛才分明就是一個……”
“分明就是一個紙人是吧？”餘長生淡淡道，“這種術法很少見，若不是我師父曾經給我提過一句，估計我也會認為這是一個紙人。”
“在道術之中，有禦物之法，也有禦人之法，而這，就是禦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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