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沒有和你說是什麼樣的邪祟嗎?”餘長生問道。
周菁菁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低沉。
“我爸當時精神狀態不好,家裏人都隻當他是糊塗了說胡話,沒有誰把他說的話當真,也沒有人去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邪祟。本來我們一家對於這些東西都是不信的,但自從我爸死後不能下葬,我們就知道爸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雖說周菁菁一直在照顧周月山,但她實在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所以能提供給餘長生的信息也有限。
餘長生根據自己已經知道的信息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覺得周月山很有可能是在泰國被人動了手腳。
和西山門有張道子這一脈一樣,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法脈門派,也有自己的信仰。
泰國除了人們廣為熟知的龍婆外,還有魯士、降頭師、黑法等法脈。
其中有的法脈是正派,有的法脈是反派,而且每個法脈所用的術法也不盡相同,餘長生也不能保證能全部搞定。
周家的靈堂就設在離周家別墅不遠的一塊空地上,由於是平陽市的大世家,周家的靈堂倒也搭建得十分氣派,就算到了第七天來靈堂吊唁的人都還是很多。
下車後周菁菁示意保鏢董浩跟在餘長生身邊方便他調用,而她自己則要回別墅換一套衣服去接待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等周菁菁走後,餘長生和董浩隨便在靈堂周圍轉悠了起來。
“你們周老板平時在外麵仇人多嗎?”
董浩看了餘長生一眼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有沒有人想置他於死地,家破人亡的那種。”
董浩閉著嘴沉默不語,他知道做下人的,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餘長生也不介意,直接拿出羅盤站在靈堂的正後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靈堂裏人來人往的影子。
董浩不知道餘長生到底在幹什麼,但他站了一會兒後,發現周圍竟然起風了。
而且更讓董浩覺得吃驚的是,這些吹向自己的風竟然會讓他覺得有一絲冷意!
董浩是特種退伍兵出身,別說今天這個天氣並不算涼,就是大冬天的董浩也是天天去河裏冬泳的主。
就這樣的身體素質,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覺得有些冷?
“三陽皆散,陰風過堂。難怪屍體放了7天都不會臭,這附近肯定有什麼物件在吸取屍體的陰氣。”
餘長生說完順手從布袋裏拿出一把黃豆,直接撒了一把在地上。
“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土地祗靈。”
餘長生右手抽出一張黃符在羅盤上方晃了晃,隨後用劍指夾住黃符往前麵一丟,黃符竟然就和一把匕首一樣直挺挺地飛了出去,根本不受風的一點影響。
更讓董浩大開眼界的是黃符落地後有大半都紮進了土裏,而黃符入地後周圍的黃豆就像是在燒熱的鐵鍋裏一樣,全都在地上沸騰了起來。
手拿羅盤的餘長生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隨手撇下一截樹枝插在黃豆沸騰最劇烈的地方,對董浩說道,“就是這裏,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