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盧鬱元有些消沉。

他的阿桃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一般,再也沒有以往的慧黠和潑辣,再也不能讓他心動了。

他,失戀了。

不,連失戀都算不上。因為阿桃從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要和他在一起……

從擅自喜歡上阿桃,擅自歡喜,再到擅自變心,擅自痛苦,所有的心路隻有他一人知道,比失戀還慘,比單相思更痛苦百倍。

他無法接受變了性情的阿桃,忍痛將對方刪除後,坐在窗邊,無力地垂頭,再仰起無語望天,感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愛了。

聽說連以前的佛門尊者,後來褪去佛門尊者光環後,變成無權無勢,一窮二白,不解風情的普通散修——毗曇一還俗後,都有人搶著要要,而有權有勢,相貌英俊,知情識趣的他卻無人問津……

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盧鬱元再次抬頭無語望天,幽幽歎了口氣。

看來,隻有孤獨,才是完美男人的歸屬!獨芳,才是頂級男人裏的翹楚唯一的宿命!

盧鬱元如是想著。

……

山城,季家。

毗曇端坐在書房裏,銀發高束,眼睫微垂,袖口輕挽,一手執毫,在潔白的宣紙上寫著什麼。

明亮的光線灑在他陽光灑在他繡著銀線的雪白袍服上,也落在他玉白的肌膚,清冷的眉眼上,眉目俊逸,不染凡塵,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玉瑤站在外麵,雙手趴在窗台上,清澈透亮的明眸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歪著腦袋,嘴角含笑道:“呀,是哪裏來的俊俏小郎君,以前怎麼沒見過啊?”

毗曇抬眼看她,放下手中的筆,朝她走了過來,眉梢眼角都是笑,溫聲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將她抱了進來,放在窗台上,垂眼溫柔詢問道:“可又是背著師父師兄們偷跑出來玩?”

“哪裏啊?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玉瑤嘟著嘴巴,不滿道:“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出來。陪著師叔和傅三他們到雨城走走,順路過來看看你。”

山城宗教信仰濃厚,三步一廟,五步一堂,素有“小佛國”之稱,城中有不少佛教珍藏典籍。

這段時間,受萬佛宗所托,為了補全藏經閣缺失的經文,毗曇特地回山城查閱,抄錄。

“順路?”他垂眸低視,尾音微微上揚,似帶著詢問的語氣。

“不然呢?”

玉瑤瞥了他一眼,有些困惑,剛想開口,唇瓣便被輕輕吮吸了一口。

玉瑤俏臉倏地漲紅,扭過頭要躲,雙手撐在他胸前推拒道:“別……唔……”

剛吐出一個字,貝齒上側的軟肉就被輕舔了一下,耳畔傳來低沉又含糊的聲音,繾綣纏綿,撩人無比,“你就不想我嗎?”

“乖,閉上眼。”

玉瑤聞言,臉上溫度直線上升,眼睫輕顫,害羞地閉上眼睛,任由熟悉又火熱的氣息將自己層層包裹,下意識揪緊他的衣襟,被動地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