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晚星瞄見自己的骨頭,立馬就要張嘴接。
結果楚俞比他先伸手,但他沒接骨頭,而是給了厄裏斯一個腦瓜子崩兒:“就是你摜的,不許給他吃了。”
厄裏斯:…………
談晚星:????
談晚星眨眨眼,看見骨頭,急急地掙脫楚俞想要去後排,楚俞故意抱住他:“給我好好坐著。”
厄裏斯看著談晚星,想把骨頭給他,但又礙於楚俞,隻能溫柔地望著談晚星。
活像被父母拆散的苦情侶。
“嗷嗚嗷嗚——”談晚星瘋狂地亂動,車內不一會兒飄起了狼毛。
“你讓他到後麵去吧。”柏沅清開著車插嘴道。
楚俞說:“不能讓他吃了,憋不住拉車上了怎麼辦?還有,你看。”
楚俞把談晚星的嘴掰開,一顆犬牙已經斷了。
說:“他不知道悄悄啃了什麼 ,把牙齒給磕斷了,醫生給他檢查了身體,就說他的牙齒在老化了,少啃骨頭。”
談晚星瞪著一雙眼,嘴裏發出:“嗷嗚。”我不知道,它自己斷的。
還自己斷的。
楚俞拍拍他的腦袋,扯著他的耳朵語重心長:“要聽話一點啊,知不知道,你今年都十三歲啦,老大不小了。”
十三歲在狼群裏算是一頭高齡狼,身體各方麵機能都趕不上年輕狼,所以楚俞對狼群照料是無微不至。
幾乎是一年檢查兩三次身體。
完全是把四頭老狼當小寶寶養,談晚星都養嬌氣了。
動不動就喜歡撒嬌,要抱抱。
見談晚星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厄裏斯嘴裏的骨頭,楚俞歎口氣,鬆手,“去吧。”
一得到自由,談晚星連忙跳到了後排,和厄裏斯擠在一起。
楚俞彈了彈身上的毛,回頭看了眼。
紫沙和狼妹子聽話許多,一上車就躺在地上,互相舔毛,清理毛發,儼然一對老夫老妻的自在生活。
楚俞收回目光,抬手撥開天窗,讓陽光從天窗滲落下來,然後打開車載音箱,連接藍牙,播放了首歌曲。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
“……穿過幽暗的歲月,也曾感到彷徨……”
“……當你低頭的瞬間,才發覺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
黑色房車飛馳在無人的公路上,車內音樂悠揚,十月的陽光金燦燦的,溫和不刺眼。
楚俞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柏沅清,輕聲問:“要不要我開一會兒。”
柏沅清單手接過水,喝了口,給他,搖頭說:“不用,你累了去床上躺會兒。”
楚俞:“沒事。”
楚俞偏過頭,往後看了眼。
不知何時,狼群玩累了,厄裏斯抱住談晚星在地毯上睡得香甜,紫沙和狼妹子也睡著了。
談晚星肚皮下還壓著一塊骨頭。
楚俞輕嘖一聲,說:“還好沒把房間打開,不然今晚我們就睡不了了,今晚不準談晚星爬上床。”
柏沅清笑起來,伸手把音樂聲音調低,免得吵醒狼群。
楚俞解開安全帶,起身,走去後麵,蹲下身,小心翼翼把厄裏斯的後腿從談晚星的屁股下挪出來。
厄裏斯瞬間清醒過來,看著他:?
“他壓著你的腿了,我給你拿出來,”楚俞低聲說,摸了摸厄裏斯腦袋,聲線溫柔,“乖,繼續睡。”
厄裏斯眼睛眯了眯,前肢收緊,把談晚星抱住,睡了過去。
楚俞看著厄裏斯寶貝談晚星的樣兒,忍不住笑。
這讓他想起曾經還是動物時,柏沅清和他也是這般,時時刻刻都要抱著他睡覺,哪怕到現在,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