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快的。”阿圖裏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百合以為他是不讚同,又補充了一句。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將百合放開,反倒拉著她朝安娜走去。
士兵們隨著他的靠近,而開始不住後退,最後甚至跪伏在了地上,拋下了手中的盾牌與武器,剛剛安娜喊的大預言咒,再加上他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這些人心中已經生出恐懼之心了,傳說中可以滅神的大預言咒,是個比創世神更虛無縹緲的存在,可現在卻實實在在的擺在了眾人麵前,並且這樣的話是從安娜口中喊出來的,安娜之前的實力,眾人都看見了。
皇帝的眼中露出震驚而又恐懼的神色,阿圖裏卻根本沒有看這些人,他隻是拉著百合,一步一步的朝此時仿佛被無形的牢籠困鎖在其中的安娜走。
大量的光團將她包圍,這種對於別人來說明明十分舒適的光明,可對這會兒的安娜來說,卻像是毒藥一般,她嘴中發出陣陣慘叫,那身原本充滿了誘惑力,將她完美胴體緊緊包裹住的黑袍此時在光亮之中,開始不住晃動,仿佛衣物是什麼黑暗的能量製成,在光明麵前不堪一擊般,衣物化去,露出她漂亮婀娜的身體來。
“為,為什麼?化神,竟然失敗了?”安娜此時臉色扭曲,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臉頰不停滴落,甚至她高聳的胸脯之間細密的汗珠都因為亮光的緣故,而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安娜就好像是一隻被獵人包圍在其中,極力想要躲避卻又無所遁形的鵪鶉,索索發抖。
她的臉龐沒有了以往的嬌媚與誘人,反倒透出幾分狼狽與驚惶,她看到百合被阿圖裏拉著手時,一下子就有些崩潰了,那雙原本貓似的眼,此時露出絕望,與不敢置信之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化神失敗了?”她拚命的掙紮,可阿圖裏不知對她做了什麼,哪怕她使盡了渾身的解數,依舊被困在了半空之中,她身上那層黑衣漸漸化去,哪怕安娜並不在意裸體,可在這萬千矚目之下,她依舊有些難堪的縮起了身體。
原本她身上另一個影子,此時好像受到周圍光明力量的壓製,並沒有再出現了,她漸漸恢複了理智,喊了幾聲之後,又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朝阿圖裏看了過去:
“大人,大人,饒了我。”在這危急的關頭,安娜並沒有再像之前一般執著於與百合爭執什麼化神不化神的,她眼神之中重新露出誘人的,惹人憐憫的神色,仿佛百合第一次看到她時,她攔住了阿圖裏去路時的模樣,雙腿跪坐了下去,豐潤的臀部被她坐在小腿肚上,壓出誘人的形狀,她咬著嘴唇,眼波轉動:“大人,您高高在上,您擁有這個世界上別人都沒有的大預言咒,為什麼還要與普通的凡人平起平坐呢?你完全可以擁有更多。我實力比她強,並且我天份並不比她差,甚至可以給大人更多,大人如果放了我,我是屬於大人的,而您擁有了實力,還有什麼得不到呢?”
到了這會兒這樣不利於自己的地步,可安娜並沒有驚慌,她反倒是在恢複了神智之後,開始盡力想要說服阿圖裏了,她極力擺出誘人的姿態,暗示阿圖裏若是與她合作,一樣可能得到百合,她暗示阿圖裏甚至壓根兒不用為了百合殺了自己這樣一個強大的可以幫助他,並且可以在身體上帶給他更多歡愉的對象。
百合正要開口,阿圖裏將她抓得很緊,手掌與她指尖緊扣,安娜的話足夠誘人,可是他依舊是那副不為所動的神色。
“你身上的氣味令我感到十分不適。”他說這話時,並沒有露出嫌棄的神色,可就因為他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才更讓人大受打擊。
當初安娜第一次盡力想要與他碰麵時,阿圖裏說就過一樣的話,他說自己身上的氣味兒讓他感到不適,可自己身上明明沒有任何氣味的,他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異於已經是極度的羞辱了。安娜心中怨恨,可此時她還受製於阿圖裏,哪怕這會兒恨不能將他殺死,讓他後悔對自己這樣的無禮,但她最後仍隻是咬了咬牙:
“……我會讓您享受到極度的歡愉,我會讓您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快樂,您可以得到我,不止是我的身體,還有我的實力,我將為您所用,我可以替您調教她……”
“你身上的氣味令我感到十分不適。”安娜話沒說完,阿圖裏又將自己所說的話重複了一次,這一回重複時,他語氣稍重了一點,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來,安娜死死咬緊了牙,假裝沒聽到他的話:
“甚至,我可以將我手中的光明權杖送給您,做為我的誠意,隻要您願意放了我……”
她這話音一落,眾人將她這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早猜到安娜手中的這支權杖就是光明神杖,可大部份的人並不敢確定這一點,此時聽她自己承認了,人群之中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神殿的人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光明權杖原本是屬於光明神殿的聖物,原本應該在教皇手中代代相傳的,可惜現在不止落於外人之手,落進黑暗聖女手中已經是極度的恥辱了,現在安娜竟然用它來做為交換,又要交到阿圖裏手上。神殿的人有些忍不住,可阿圖裏的實力擺在那兒,他們哪怕就是有意見,這會兒也絕對是不敢站出來反抗的。
阿圖裏聽到安娜的話,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他挑了挑眉角,表情有些譏諷,他神情一向淡淡的,可是這會兒露出這種模樣時,又有幾分邪氣凜然的感覺,與他原本清淡的氣質並不相衝突,反倒如同山水之中滴入了一點濃墨。
“送給我?女士,我想你有一點不明白,如果我想要它,它就是屬於我的,用得著你來送?”安娜被他禁錮在空間牢籠之中,她送或不送,那權杖相當於間接的就在他手中,差別隻在於他想不想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