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何子蕭迷住了,百合這才挽了挽胳膊,狠狠一耳光就抽到了這不要臉的書生身上!
“枉你讀聖賢書,卻是讀到了狗肚子裏,一肚子男盜女娼!”百合將這書生痛打了一遍,卻挑他肉多不能見人的地方打,直打得這書生哪怕是身在幻像之中,臉上也露出幾分痛苦之色了,這才整了整衣領。色字頭上一把刀,何子蕭曾在色字上頭死過一次了,如今還這樣下流,她就不信閻王對此人格外開恩,之前他死後還能讓他還陽一次,這一回若是他再被黃九郎害死,就看書生有沒有如此幸運,還能再活一回了!
約半個時辰之後,百合做出哭哭啼啼之狀坐倒在椅子邊,何子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隻覺得渾身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難受,他自己衣衫不整,之前做了什麼竟半點兒印象也沒有,隻記得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想來雖然沒什麼記憶,可不知怎麼的,心裏卻覺得那是自己知曉情事以來最爽快的一次,何子蕭倒是有些癡了。
黃九郎回來時就看到兩人神情古怪的模樣,百合似笑非笑,盯著他看時讓他心中有些發寒,而何子蕭也與以往的豪邁爽快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黃九郎硬著頭皮問了一句,百合便道:“怎麼回事,九兄不是更清楚麼?九兄設計毀我清白,如今竟裝作絲毫不知的模樣,實在是讓我心中萬分難受,我這便要去找姑母問個清楚明白,求她為我主持公道!”
這話一說出口,黃九郎有些心慌,何子蕭下意識的就困難的挪動著自己渾身疼痛的身體擋在了百合麵前,慌忙道:“如今你我生米煮成熟飯,姐姐若不嫌棄,子蕭願以正妻之位迎娶姐姐。”
“三妹,我這位盟兄最是重諾,他乃是昔日名士何子蕭,不過是因故身亡得判官垂愛才魂附在這太史身上,你若是嫁給盟兄,往後也是太史夫人,如此天定姻緣,三妹又何必推脫?”黃九郎聽到百合要告狀心中也頗為害怕,他做這樣的事兒實在不算是什麼正大光明之舉,若是將一切說與百合聽,由她自己來做決定便罷,可如今這樣設計了她,她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黃九郎心中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吃味,莫名的還覺得委屈,忍不住將頭別了開去:“三妹今日便歇在此處,回頭我自會與舅母說上一聲。”他說完,向何子蕭使了個眼色,深怕百合還要鬧著跟自己離開,慌忙領了下人以及驢便離去了。
百合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隻是冷笑了兩聲。
晚上時何子蕭想起今日得了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像是相好倫敦了一番,可自己竟半點兒細節也記不住,他心中有些不甘,本來想再重溫舊夢一次,可不知為什麼,他渾身骨頭卻酸痛難當,這會兒疼得連坐著都嫌吃力,他不明就裏,隻猜想著興許這太史本來的身體便十分柔弱之故,因此有那色心卻也無力施行,隻得老老實實的就這樣睡了一夜。
無名無份的,百合在這書生家中便住了下來,既沒父母之命,也沒媒妁之言,哪怕百合並非是胡三娘,都覺得這樣對名節無益,可黃九郎口口聲聲說著是要促成胡三娘與何子蕭之間的姻緣,卻至今陷表妹於這樣尷尬的景地,難怪最後種種小事彙成大事,終使得胡三娘怨恨難平。
何子蕭開始好像身體傷痕未愈,因此不敢有什麼下流舉動,但過了兩日,他卻有些忍耐不住了,想到當初黃九郎所說的話,拉了百合深情道:
“娘子,你我夫妻一體,如今為夫惹下官司,還求娘子助我。”
開始他還在百合麵前做出愁眉苦臉之狀,百合也隻當沒看出來一般,如今見他終於沉不住氣了,百合點了點頭:“郎君有何事要妾相助,隻管說來便是。”
“昔日有一撫台秦蕃,橫征暴斂,我看他不慣,因此上書告他,隻因此賊朝中有人,因此告他不成,為夫反被認為越職言事而被罷免了官職……” 他本來是聽黃九郎說百合聰明伶俐,必會為自己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因此想要將事情說出來求她幫忙,誰料百合聽到此處,心中有數,麵上卻做出驚訝之色:“郎君竟被免職了麼?那為何九兄竟說你兼太史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