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有多遠跑多遠!以後做個正常人!”有可能是她臨終前的遺言一說完,老劉等人臉上竟露出苦惱的神色來,猶豫了一下齊聲道:
“這個要求太難了!能不能重新換一個?”
“……”要不是這會兒情況太緊張,百合絕對會忍不住上前狠揍這群人一頓,她臉色青白交錯的瞪了老劉等人一眼,這才喝道:“出去!”
這群病人雖然心思單純,可他們練習武功的時間太短了,楊亦儒一看就是修練了十年以上的狠角色,有可能他們並不是這個人的對手。百合話音剛落,楊亦儒便輕笑出聲來,楊靜蓉不知何時站在窗邊,將窗戶都已經鎖死了:
“百合,你想得太單純了。我跟亦儒哥哥,其實並非你們想的,隻是要楊家的財產而已。”她臉上露出財產算什麼的輕蔑神色來,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看不清地上渺小的凡人一般,楊亦明頭一回看到清冷高雅的楊靜蓉臉上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由呆了呆:“蓉蓉……”
“你們都要死呢,亦明哥哥。”楊靜蓉一頭黑滑柔順的長發全撩到一邊,從左側臉龐垂在了她胸前,看起來既清純又可愛,這會兒笑起來時眼神清冷,如同一汪碧潭中生出來的一枝荷花,誘人而又帶著魅惑。
楊家的人好像不明白楊靜蓉說的是什麼意思般,都個個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來,百合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少接收的半段劇情是什麼,這會兒看到楊亦儒露出了真麵目,看到楊靜蓉跳了出來說著要她死,一瞬間就是沒有將劇情全部接收完,可連猜帶蒙的她也能猜得出來接下來的發展是什麼了。
如果沒有她的意外攪局,不管是原主楊百合也好,還是後來做任務的人也罷,有可能最後的結果就是留在精神病醫院中被人監視幾年,在被打鎮定劑又麻醉藥不斷的情況下,足以能活活的將一個人折磨得發瘋。
要是來的不是她,如果她沒有順勢裝瘋,並用自己的中級演技發揮作用,恐怕她也不會逃過被灌藥打針的噩運,不出半年時間她便會丟失了自己。而等到一年之後楊天成再因蠱毒而死,到時任務幾乎可能說失敗了,這便是一個雙輸的局麵,任務沒有完成,反倒迷失了自我,能被逼出病之後再痊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從老劉等人進了精神病院之後表現越來越神經就看得出來,尤其是在精神病的人根本不希望楊百合清醒的情況下,要想清醒的回到空間中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兒。
若是那樣,做任務的人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前頭的一些任務者都失敗了,百合可以想像他們的下場,不是已經發瘋了,便是處於發瘋的邊緣。
所以,幸虧來的是自己,也幸虧來的是恰巧會演技又會蠱術的自己,躲過了精神病院中的折磨,如今才能看穿楊天成的真實情況,使得原本必輸的結局,多了一絲可能的生機。
而楊百合的不甘大概百合也感覺得出來,在看到楊亦明時她心中是又酸又痛又難受的,可想而知就算是記憶中沒有與楊亦明相愛過的經曆,但肯定的原主與楊亦明之間的關係不簡單,有可能是瞞著其他人的,所以楊亦明在她麵前才那樣有自信的說出他不會原諒自己的話來,而他的態度十分堅決,好像知道百合喜歡他到無法自撥一般,而原主的過往與他有沒有幹係也很好測試。
想到這兒,百合甩了甩濕漉漉的手,盯著楊亦明微微笑了起來:
“楊亦明,想方設法的送我去了精神病院,如今的你開心麼?”她話音一落,楊亦明臉上便露出震驚與惶恐之色來,有些慌亂的看了百合一眼,下意識的就反駁:“你胡說些什麼?”
他哆嗦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那分不自在與心虛,百合沒想到自己的人品果然好,竟然這麼隨便一詐就將真話給詐了出來,她冷笑了兩聲,想到楊亦明剛剛對於楊靜蓉百般維護的樣子,原主既然是想要做任務,證明她是有心願並不甘的,在不知道劇情到底如何的情況下,百合不會去貿然向楊亦明動手。
剛剛的他對於楊靜蓉好像十分看重,百合彎了彎嘴角:“你很喜歡楊靜蓉吧?不知我殺了楊靜蓉,或者是我讓她殺了你,你會不會心痛至死?”她要楊亦明不得好死,要麼就是死在楊靜蓉手上,要麼便親眼看到他喜歡的人死在自己麵前,這個懲罰對於楊亦明來說應該已經足夠了,因此他臉上露出難過與震驚之色:
“百合,你變了,你變得心狠了,不再是以往我曾認識的小合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剛剛百合已經詐了出來,楊百合能進精神病院他功不可沒,在原主受盡百般侮辱時,他這個曾不心狠的人在哪裏?既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現在才來說什麼變了之類的話,就是一條狗也比他這樣的人忠誠可靠。
百合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指著他就冷聲道:“閉嘴,否則我不介意將你舌頭撥出來。”
楊亦明臉色鐵青,想到她剛剛古怪的手段,一時間既有些不相信,但又害怕這是真的,他是一個議員,往後還有遠大的前途,他不能在這個地方冒險,因此楊亦明識相的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以譴責的眼神盯著百合看。
“亦明,你真是丟臉!”老大楊亦風冷笑了兩聲,剛要開口說話,楊靜如已經忍耐不住的高喊:“楊百合你這個賤人,你很快就會死了,這會兒還想要打死誰?”
她話音剛落,百合微笑著著朝楊靜蓉走了過去,她走得並不慢,上一刻好像還停留在原地,下一刻已經站在了楊靜蓉身邊,眾人有些沒回過神來時,她已經伸手將楊靜蓉的脖子給扣住了。楊靜如閉了嘴,才發現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百合隻是一個殘影而已,臉上頭一回露出驚駭之色來,她眼睜睜的看著百合的影子漸漸消失去,這種已經趁乎了她認知能力的事兒真發生在她眼前,還是讓她有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