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你能力如何,都還是本座和你母皇的孩子。
你怎會以為我們能放心將這偌大的江山丟給你一人,我們安心去遊山玩水?”
宴南玄說著,心裏忍不住懷疑到底是哪裏出了意外,讓兒子如此急於放他們自由。
昭陽眨著晶亮的眼眸語氣真誠道:“父親知道,母皇誌不在天下,兒臣亦不願意她再為不喜歡的事情勞心勞力。
且母皇和父親修為高絕,又有諸多心腹下屬在,無需兒臣像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一般在父母膝前盡孝。
做好分內之事,治理好大宴,讓您二位無所顧忌的去雲遊,就當世兒臣向母皇和父親盡孝了。”
話說完,他忽的眼神一閃,定定的看著某處,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宴南玄順勢望去,就見四對新人正排著隊魚貫而入。
而穿著一身喜慶紅衣的鬱青則正撒丫子往裏麵狂奔,唯恐自己這個主婚人走在了新人的後麵。
宴南玄失笑的搖頭,昭陽狡黠的眼神看過來,“怎麼樣,兒臣沒說錯吧?”
宴南玄無聲的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昭陽繼續笑,“這樣的母皇,父親舍得將她囿於冗雜的朝政和那些宗門之人的爾虞我詐之間?”
宴南玄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而是提起了一個不相幹的話題。
“你身邊那個叫藍臻的侍讀,你打算如何處置?”
宴南玄提及自己身邊人,昭陽的表情不見一絲意外。
“一個打著花姨親戚的幌子招搖撞騙的蠢貨而已。
目前尚未構成什麼重要罪名,即便揭發了也不過是打幾板子,關上三五月而已,反倒連累了兒臣的名聲。
兒臣登基後尚未顯露過太子的威風,多的是對東宮蠢蠢欲動的人。
不若,就以他為餌,除盡在東宮渾水摸魚的臭魚爛蝦,父親以為如何?”
宴南玄不置可否,“你心裏有主意就好,別讓他混到你母皇麵前。”
鬱青對花楹夫人的情誼,深厚到宴南玄都忍不住嫉妒。
若是讓鬱青知道有人敢打著花楹夫人的名義招搖撞騙,不氣瘋了才怪。
“兒臣明白。”
昭陽頷首應下,不遠處傳來鬱青亢奮的聲音,“一拜天地!”
……
那聲音,聽著比她自己成婚還亢奮,宴南玄和昭陽父子倆雙雙失笑。
隔著熱鬧的喜堂遙遙望去,鬱青默契的看過來,對著父子倆一通擠眉弄眼,惹得喜堂上眾人頻頻往父子倆這邊看。
最後一句“送入洞房”喊完,四對新人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各自離開,鬱青也興奮的朝父子倆跑過來。
看清她目的地的大臣和賓客們都自覺的讓路,並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
鬱青也目標明確的向自己的兩個大寶貝跑去。
可就在距離父子倆不足一丈之處,兩個萌萌噠小崽崽顛兒顛兒跑出來,噗的一下,各自抱住了鬱青的一條腿。
“娘親~”
奶聲奶氣的聲音萌的人肝兒顫。
鬱青就地蹲身,將兩個小家夥摟進懷裏,與不遠處的父子倆遙遙相望。
幸福從心底蔓延到眼角眉梢,一家五口齊齊笑了出來,和諧的場麵,羨煞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