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便樂顛顛兒走了,這回鬱青再沒有把人叫回來。
隻是有些無奈到底道:“這大傻子,成婚了估計也不見得有多穩重,你確定你真要嫁給他?”
謝瀾秋瞅了一眼宴南玄,語氣莫名道:“您當初和國師大人成婚,也是為了孩子吧?”
宴南玄感覺自己又被內涵到,不甘心的為自己辯解,“每對夫妻之間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何況,當初就算是本座與青青感情最為淺薄之時,本座也是有為青青和孩子做好打算的。”
謝瀾秋微微一笑,“國師大人誤會了,我並非影射您和陛下。
我隻是想說,當初陛下懷太子殿下的時候,境遇可比現在的我糟糕多了,她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好生將太子殿下帶大。
我就算沒有柳相,也能將孩子好生撫養長大。
與柳相成婚,能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出身,讓他有父親疼愛教導,自然是好。
但這於我,隻是錦上添花,絕不是救命稻草,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謝瀾秋說著話時沒有絲毫即將嫁做人婦的嬌羞,冷靜的與當年的鬱青有的一拚。
宴南玄不知是該敬佩一個女子有這等勇氣,還是該同情自己那興衝衝準備聘禮的好友。
鬱青見狀,主動出聲打破尷尬,“我的身份,畢竟不方便時常出宮,瀾秋你隨我一同進宮吧。
我為你調理身體,也方便一些。”
能救孩子,謝瀾秋自然是沒有異議,是夜,謝瀾秋就被鬱青打包帶進了宮裏。
著人安排好謝瀾秋,鬱青跟著宴南玄回了青凰宮,見他眉頭已然緊縮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是不是在疑惑你和柳墨白兩個難兄難弟怎麼就這麼倒黴,強行被人奪了清白,結果成婚對象還都不把你們當回事?”
宴南玄哼笑一聲,“當初再怎麼不將我當一回事,如今不還是割舍不開了?
我隻是在想,感情,終歸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若是柳墨白和謝瀾秋能知曉我們為當年的單純受了多少罪,如今又有多少遺憾,他們以後就能少走許多彎路了!”
鬱青挑眉,“國師大人這話怎麼說的?”
宴南玄攬著鬱青的腰身躍上屋頂,“當初我們一再向對方強調彼此的結合隻是為了孩子。
以至於明明都已經成婚了,你還在單打獨鬥。
我即便心裏掛念你,都不敢坦然表露,到最後,連個正緊的婚禮都沒舉行,讓你受驚流言中傷,這件事,至今都是我心裏忘不掉的遺憾。”
鬱青溫柔的安慰他,“終究是不一樣的,你瞧,柳墨白那麼熱情的在準備聘禮,他們的婚禮定是被所有人祝福的。
而且不是還有我們幫她們嗎,他們即便想走彎路,我們也能把這彎路掰直了不是?”
宴南玄啞然失笑,,明知她是在故意逗自己,想讓自己忘掉過去,不再囿於過去的遺憾,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是,鬱青這般愛操心的人,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又豈能讓好友重蹈自己的覆轍?
如她所說的一般,怎麼著也能把那彎路掰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