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五人纏鬥難分高下 三人看戲…(1 / 2)

閑聊間,劍舍的弟子把他們圍住,螻蟻要和獅子搶食吃,無視自然規則,在誰手上就攻擊誰,直到劍到自己手上為止。

少年看著圍成幾圈的劍舍弟子,對黑衣男說:“你成眾矢之的了,或者你現在就是武林盟主,還不快快號令天下!?”

黑衣男拿著劍輕輕一揮,劍氣從貞利劍尖劃出,掀翻不自知的劍舍弟子,他們倒地哎喲。黑衣男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們就橫屍於此。

楊言誌手中沒槍,也不罷休,他握拳向黑衣男衝來。少年牽著王聰和鍾瑜玟後退,這是渙群拳法。

黑衣男持劍上前,與其爭鬥,楊言誌拳頭上真氣凝聚,直接格擋在貞利劍下,貞利劍如在少年手中,頓禿了,沒有一點傷害。黑衣男把劍拋給鬥笠男,化出金劍在手,與楊言誌糾纏。

陳力士和劍舍掌門拿著弟子們的佩劍,前來助陣,黑衣男一劍難敵六手,處於下風,他也不想著逃,而是騰挪等待機會。

沒有機會,他手臂上被兩個老狐狸的劍氣所傷,華麗的綠袍被劃開幾個口子。他不是對手,眼看要輸了,鬥笠男拿著貞利劍跳過去幫忙,黑衣男才得緩口氣。

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有露出破綻,誰也沒有退路。

王聰問她家公子:“公子你幫哪一方?拿貞利劍還是殺劍舍的人。”

少年說:“看戲的人怎麼可能上台去唱戲,我正好見識見識渙群拳的高招。”他看著楊言誌的拳術,是比湘欽的渙群大哥高明些,但也沒得其法,就像他以前習風行天上一樣,練偏了。這古老的拳術要殺鬥笠男和黑衣男實在是舉手之間,但他沒學好,如果現在他手上有槍,那勝算會更大些。

鍾瑜玟看了說:“這渙群拳也是半路出家,半吊子。”

王聰說:“能徒手接住貞利劍,還是半吊子麼?”

鍾瑜玟說:“他隻是猛用真氣,這真氣還混有他斷家槍的真氣,槍法是底子,拳法隻是表現,跟湘欽那個一樣,不能算是完全的渙群門的人。”

少年說:“半吊子都這麼厲害,渙群拳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

那五人打了兩百多個回合,不分伯仲,那邊都不能抽身,楊言誌和陳力士等人對貞利劍誌在必得,黑衣男和鬥笠男享受打鬥的樂趣,不依不饒。

五人從庭院打到牆頭,從牆頭打到房頂,從房頂打到天上,打到哪哪遭殃,劍舍的庭院被他們破壞得不成樣子,房頂上沒一片完整的瓦,都化身成黑衣男的離手劍飛過去,又被劍舍掌門的分身們劈碎,院牆也都被他們劍意拳意所擊倒。

少年看到他們的拳意劍意,十分羨慕,說:“都是好手,劍意四散,他們都能一一應對,江湖上很久沒有這麼精彩的武鬥了。”

鍾瑜玟說:“他們天賦都遠在你之上,能使出劍意是自然,不為劍意拳意所傷是他們多年的經驗所致,這些對你來說都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

庭院裏兩個沒真氣但又很著急的人看著更揪心,薑秋林才穿上劍舍的衣服,不要掌門死在此刻,那他真是倒黴到家了,現在不希冀劍舍掌門能搶到寶劍,不死就是劍舍最大的勝利了。

劍舍掌門肩上的傷隨著他大開大合的劍招不斷被撕裂,鮮血染紅他的袍子,他每出一招都很費力,咬著牙。都是假牙,咬著沒什麼感覺,不起勁。

陳觀看著他父親的劍招,也擔心,他年紀太大,鬥笠男和黑衣男都是壯年,再打下去壯年定然勝老年,可惡的是他身上一點真氣都沒有,不能上前助陣。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寶劍,眼睛不離他花白胡須的父親。自從他出京畿以來,每一戰都打得很辛苦,武力是以體力為基礎的,他老了,不該和劍舍摻和,他想不清楚為何父親願意和劍舍掌門這種心眼和蓮蓬一樣的人緊密合作,他的心境對貞利劍已經沒有掛念才是,如今這般拚命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