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風涼話,薑秋林卻不得不聽,有餅吃就不錯了,別人說兩句也聽得,他埋頭吃餅。
鍾瑜玟說:“少說兩句,這也不是人家願意的,出門在外,要有仁慈之心。”
少年說:“好的,鍾嬸嬸,都聽您的。”
吃完上路,劍舍的弟子一直催,他們迫不及待要見到少年的貞利劍,迫不及待要看到劍舍重回天下第一劍派之位。少年理解他們,帶頭往前走。
磨磨蹭蹭來到劍舍一個大大的庭院,以前就是在這殺的覺塵,今天看是要殺誰。
庭院裏,陳力士和劍舍掌門並坐上座,兩側是陳觀和劍舍的弟子,不見至臨和至殊,也不見王聰。更不見雲雷刀神和鬥笠男這幾個人。可能是秋天沒什麼大雨,他就不出門了。
看熱鬧的人湧進裏麵,擠得汗臭衝天。少年開口就問好,“兩位老人家昨晚酒可喝的好?”
陳力士說:“老夫不喝酒,隻喝茶。”
少年說:“可惜了,聽說昨晚劍舍喝酒的都有豔遇之份,你老人家太沒福氣了,可惜可惜。”
劍舍掌門從昨晚起就在怒火中,火氣一點沒下,但他又不敢亂來,謀劃了好久的事不能衝動。他怒目而視,環視周遭,都是江湖朋友,那種得手就連夜翻牆走的朋友。劍舍最多的就是這種朋友,因為江湖上最多的就是這種人。
劍舍弟子把薑秋林押上來,他到劍舍並沒有得穿上衣,還是赤膊,跪倒在劍舍掌門麵前,劍舍的人都呼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人聲鼎沸,可能少年也振臂打呼“殺了他”也不一定,反正他心裏是跟著喊了。
陳力士起身過去扶他起來,說:“我看你儀表堂堂,不像是為非作歹的鼠輩,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免得劍舍錯殺一條好漢,江湖上好漢不多了。”
少年喊道:“想不到陳老先生還會看相啊,你給我看看我是不是好漢?五文錢!”少年伸出五指。
陳力士不理少年,回到座位上。劍舍掌門說:“你是不是昨晚第一個闖進房間的人?如實招來!”他捏碎椅子的扶手,好像那扶手才是第一個衝進房間的人。
薑秋林跪地,把自己昨晚到酒窖取酒失手打死衛士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誠懇的眼神打動了會看相的陳力士,他稍稍點頭。
陳觀在一邊證實他昨晚最先離席的事,算是沒來得及闖進人家房間。
劍舍掌門說:“酒窖門口的弟子是你殺的?據我所知,你武功平平,如何殺得我劍舍弟子?”
陳觀說:“掌門叔父有所不知,白蛇泡酒能讓人真氣暴漲,然後又讓人真氣散盡,看他的樣子是沒有真氣了。”不枉薑秋林和陳觀交好,關鍵時候肯為他說話,這朋友值得交。
劍舍掌門說:“就算此話為實,昨晚的酒是你去取的,酒有沒有問題就看你有沒有問題。”好邏輯,陳力士覺得他說得太有理,猛地點頭,輕輕捋須。
薑秋林把在路上給劍舍弟子說的話再說一遍,他確實不會製作白蛇泡酒,酒都是劍舍的,劍舍的人都喝了幾輩子了,不見有人亂性。
掌門質問少年:“天底下就你會製作白蛇泡酒了,你敢說昨晚的酒和你沒有關係?”
少年說:“我圖什麼,我要是能在他們酒裏下毒就能在你的酒裏下毒,我能下毒今天就不會在這。”這道理一環扣一環,更有道理,陳力士拍大腿說:“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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