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甚至包括百裏席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戰勝眼前這個不懂武藝的小小女子？
柳如煙沒有給他們太多猶豫的機會。
她右手持劍，劍鋒在地麵上輕輕滑動。
果真是絕世好劍，但凡是劍鋒滑動而過的地方，地上都會濺起些許銀色火花。
那是上佳的兵器才會有的樣子！
柳如煙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百裏席麵前：“請。”
這一刻，她不是藥王穀受盡寵愛的小姐，也不是青王府中委屈的青王妃。
她仿佛一個被江湖遺忘了多年的劍客。
冷豔的氣場，冰冷的雙眸，如若不是百裏席曾經見到過柳如煙小白兔一般驚慌的模樣，沒準他真的會認為眼前之人是個絕頂高手。
二人對視一眼，百裏席終於拉開架勢，右手在前，左手背在身後，腳下挪動著步子，一點點上前。
眼瞧著百裏席認真了，百裏翼低聲對身邊的封語道：“若是他傷了如煙，馬上帶如煙走。”
“那你呢？”
“放心吧，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二人正說著話，下一秒卻見柳如煙拎著柳葉劍，身子猛地向前探出，那劍鋒閃爍著寒光，擦著百裏席的麵頰而過。
寒光閃爍。
咕咚一聲，眾人再抬眼望去，卻見柳如煙的右手被百裏席一把扯住，不見百裏席如何用力，已經將柳如煙扯上前。
她腳下打了一個趔趄，整個人都向前匍匐摔去。
轉瞬的功夫柳如煙和百裏席已經換了一個方向。
這一交手倒是讓百裏席心中安穩了許多。
他側眼睨了睨柳如煙，唇角輕揚冷笑兩聲：“看來柳姑娘也不過如此啊。”
柳如煙單膝跪地，柳葉劍就撐在身側。
她的發髻有些散亂，落下的碎發遮擋住側臉。
柳如煙側過眼，目露寒光，定定地凝視著百裏席，沒有絲毫退卻。
下一秒，她沉聲接著道：“再來！”
百裏席被她這樣子攪擾得心中有些憋悶。
或許是因為看到她這副挑釁的樣子，激發了他心中的勝負欲。
“好！”
第二招。
柳如煙再度被百裏席摔在反方向的地上。
她後背整個隆起，隻覺得喉嚨裏似乎有鮮血在咕咚咕咚地向上翻湧。
百裏翼再也無法忍受。
“夠了！”
他闊步上前，抬手剛想要將柳如煙攙扶起身。
未曾想到，柳如煙卻躺在地上，抬起左手，對百裏翼晃動兩下，硬生生地將嘴裏的鮮血咽了下去，緩緩別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身後的百裏席：“再來！”
這一次，她的倔強算是徹底激怒了百裏席！
百裏席不再猶豫，飛身上前。
他用出了自己的看家絕學，整個人緊繃著宛如一隻利箭一般直勾勾地往柳如煙的心口方向紮去。
百裏翼和封語都做好了準備。
二人同時向前傾斜身子，準備護住柳如煙。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眾人卻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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