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在半路接到大姐夫的電話,大姐出事兒了,已經去世了。於是,我把車子聽到路邊,失聲痛哭,妻子撥通大姐二個女兒的電話,告訴他們不不幸的消息。
我平靜了一下情緒,來到萊西醫院,大姐像死人一樣,好在還有一點兒呼吸。於是,簽字手術。大哥和大姐夫的家人陸續趕來,一群人在手術室門口等待消息,大姐夫一直痛苦不已,而母親卻說他對大姐不好,根本不像。
二個多小時後,大姐手術結束,沒有離開我們。大哥指揮家人分工合作,我返回青島給大姐買人體白蛋白,快遞過來。
大姐出事兒的第二天,父親病情加重,要來青島。母親堅持叫我打120,任憑我解釋我打是青島的,不是萊西的,浪費時間。於是,你才答應找了私人轉運病號的車,送到青島醫院。我接了父母,你跟車返回,說家裏秋收。
大哥聽說我的情況,很快趕來青島替換我。這兩天我可能跑路太多,腳拇指化膿,走路困難。大哥叫我連續兩天不要來了,在家好好休息,赤腳抹碘伏。多有擔待的大哥啊!雖然多年不跟父母來往,但是幾次父親住院,他隻要接到我的電話,第一個來到父親身邊。
父親轉好後,要求手術。可惜的是腹部有了積水,失去了手術的機會兒。大哥建議父親多給大姐點錢,遭到拒絕,大哥情緒激動,和父親吵了起來,我努力勸說。大哥認定父親的錢被你弄走,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並且甩手離開回萊西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來了。這期間,你我產生了矛盾:開始父親想手術,籌措手術費用,父母希望我墊上,回頭給我,而我卻想叫你來,並且帶部分錢,畢竟如果七八萬的費用我手頭也不夠。母親開始說你會帶錢來,後來說錢多少平攤部分你會一分不少交上,再後來你說這些年伺候父母虧了,我說父債子還,父母欠你多少我給,你算清楚就行。
治病要緊。我找外科找腫瘤科找介入科,父親的幽門都不進管子,最後插了較細的鼻腸飼管,注射營養液,替代白蛋白。要知道一個白蛋白500多元,半個月就是7500元,雖然父親月薪6700元,卻也承受不起。
我逐漸堅信大哥大姐的觀點即父母的錢都在你那裏,而你卻不承認,包括母親辯護說父親的錢都揮霍了。於是,我們發生了爭吵,你強調你勞苦功高,我強調說沒有你我們一樣養老,並且說了叫你滾的話。你委屈地給母親打電話,哭訴。
父親好轉後,希望回家,你也這麼希望。於是,手術後第三天,你就帶著父親回去了。可惜隻過了一天,父親病情再次惡化,來到了萊西醫院。母親在那裏伺候父親十天左右,你一直沒有去,隻是叫縣城的兩個女兒偶爾去送些飯菜而已,也沒有人替代母親一個晚上。老人節這天,兩位老人在醫院度過,我很難受,也很生氣。
我和妻子來到醫院。看到八旬老母在擦洗父親的大便,滿頭大汗,非常傷心。你的二女兒來看望姥爺,卻不跟我們打招呼,任憑父親告訴她我來了。醫生建議出院,在此於事無補,言外之意是等著後事的意思。鑒於母親的護理經驗缺乏,父親如果需要還要輸白蛋白,我聯係了萊西最好的養老院,這裏治病養老於一體。我帶母親去看了下環境,給父親帶回簡介,父親很高興,同意去養老院。
你來了,我跟你打招呼叫你二姐,你生氣地不理我。次日,我把父母送到了養老院,醫生護士都很熱情,父親也很高興,說自己這不是到天堂了嗎?
我回到青島,去看望大姐。高額醫藥費使得我們一籌莫展。於是,我決定把大姐轉到另一個醫院,這樣離我家比較近,我可以經常去看看她,給大姐夫提供些幫助。就在轉院這天,母親不斷來電話,說父親不想住養老院,想回家。我問過護士才知道,你們來看望老人,說服了老人。特別是母親對父親說我說過他不死我不回去的話,父親生氣了,不是一般的生氣,從床上趴下來,要碰死。其實,母親一直希望我回家,叫舅舅和鄰居叔叔給調和一下我們姊妹的矛盾,尤其是你我的矛盾,我說,我這邊忙大姐的事兒,至於調解,等父親百年後也來得及。至於父母回家,隨便找個車就行,我朋友也可以代勞,既然你們說誰送去誰負責接回家的話,即便你們的車子是父親的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