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您請,您請。”倆混混彎著腰作出“請”的手勢。
“那謝謝了,我一會兒就過去。”李愷說著就離開了,範瑤趕緊跟在他後麵。
常大龍扶起範瑤的自行車,衝倆混混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沒事兒吧?”李焱關心的問兒子。
李愷來到“拉達尼瓦”旁,打開後麵的車門示意範瑤坐進去,然後回到副駕駛位置。常大龍把自行車扔到貨車上,順勢坐在了貨車的副駕駛上。
“沒事兒,就是李剛的人,還認識。”
“哦,弄清楚什麼事兒了嗎?”
“沒呢,兩邊兒都不說,一會兒我去找李剛問問。不過人我先帶回來了,這幫人動手沒輕沒重的,再整大發了。”
李愷說完,又回過頭去對範瑤說道:“你想清楚了,一會兒把事情給我說明白,我看你可憐拉你一把,可不想惹一身騷。”
“怎麼說話呢,不幹不淨的。”李焱蹬了兒子一眼,回頭對範瑤說道:“丫頭,有啥事兒一會兒說清楚,咱們不惹事兒,但是也不怕事兒。”
“你這跟我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嗎?”李愷發著牢騷。
“滾。”李焱輕拍了一下兒子的頭,打火兒,起步,左轉上了公路。
貨車卸到一半的時候,李剛急匆匆趕到了便民店。
“剛哥,你怎麼來了,我說一會兒過去找你呢,咋的,興師問罪來啦。”李愷跟李剛打招呼。
“看你說的,多大的事兒,還興師問罪,埋汰我。”李剛擦擦頭上的汗。“我不知道是你的人,不然我可不敢招惹她。”
十月底了,氣溫還是不低,很容易出汗。
“老二,出來的時候給剛哥拿根兒雪糕,看把剛哥熱的。”李愷對抬著一筐核桃進店的常大龍喊了一聲,然後笑著對李剛說,“不是什麼我的人,就是個同學,趕巧碰上了而已。剛哥,什麼事兒啊,還值得倆老爺們兒對小姑娘動手,有點兒掉價了。”
“是他們過分了,我也沒讓他們動手啊,倆兔崽子,這事兒辦的……”
“本來就沒多大事兒,也是我手賤,就想著憐香惜玉,衝動了,給剛哥添麻煩。還好剛哥給麵子,沒埋怨我。”
李愷將常大龍遞手裏的雪糕轉交給李剛。又見常大龍遞過來一包煙,李愷讚賞的向他點點頭,接過來塞到李剛兜裏。
“太客氣了,還讓你破費。”
“這話說的,你抽我盒煙,算什麼破費啊。對了剛哥,到底是為什麼呀。”李愷把李剛帶到距離便民店門口遠一些的地方。
李剛支支吾吾半天,才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李剛和範瑤早認識,那時李剛還沒被“刀子”平滅,也沒被潘得福收編。範瑤是他手底下兄弟帶來的,當時說這小丫頭在棉紡廠子弟學校挺“瘋”的,周圍幾條街上的混混都認識她,據說好幾個“兄弟”得手過,浪的不行。
李剛當時也想著“開開葷”,就帶著她溜過幾次旱冰,不過感覺不像說的那麼開放。正琢磨著怎麼下手呢,他就被“刀子”給滅了。
後來李剛跟了潘得福,潘得福這邊兒“規矩”大,尤其是毒,要是知道誰沾了,會被切掉右手小指後踢出西郊。對花花事兒也有規矩,強幹的直接煽了,總之就是不能招惹良家。這規矩兄弟們也沒什麼意見,偌大的安城市,搞破鞋的女人還是有的,花點兒錢就能瀉火的事兒,犯不上把自己搞成太監。
前不久範瑤突然找到他,要借五百塊錢,說借給她就陪李剛一個月。其實都明白,就是用錢“包”她一個月唄。李剛覺得這也不算壞規矩,而且小姑娘比那些娘們“嫩”,多花個一頭二百的也值,就給她了。
結果範瑤拿到錢就消失了。前兩天好不容易在路上碰到,可範瑤說不幹了。其實李剛也無所謂,本身就是玩兒的事兒,不幹拉倒,就讓她還錢。她說沒錢,剛好有警車路過,讓她給跑了。
李剛這才安排兄弟們撒開網找她,要麼給人,要麼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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