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蕭殿是一個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但是他書房的擺設卻顯得他內心極為老成,甚至還給人一種極為滄桑的感覺。他將葉青炎請到自己的書房坐下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命人沏了一壺好茶,先給葉青炎倒了一盞,兩人各顧各的細細品味起來。
差不多一壺茶被兩人清空,蕭殿才緩緩開口了,“葉童,雖然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總是覺得我們一見如故,從你的身上能夠看到我所欣賞的東西,所以在岩休提議你做這個執事的時候我是極力讚成的!”
雖然蕭殿這幾句話聽起來好像很平常,似乎是在敘家常一樣,可是葉青炎卻能夠感覺到他是在極力的拉攏自己。隻是他還不清楚這個蕭殿究竟是蕭家哪個少主的人。
“嗬嗬,那就多謝管事大人的提拔了!”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侍女已經將拿走的茶壺換上上好的山泉水又給端了回來重新給兩人將茶水續上。葉青炎舉了舉手中的茶水略帶感謝的說道。
聽到葉青炎的話,蕭殿也是微微一笑說道:“謝倒是不用,今天這件事情就已經證明我的眼光是正確的,而且你的表現也著實讓我滿意,隻是我有一些事情還是不太明白!”
聽明白蕭殿把他請來的目的,葉青炎略微品了品手中的茶水笑著說道:“嗬嗬,管事大人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提前將霍****的陰謀識破,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必死的結局是嗎?”
“嗬嗬,你說的一點沒錯,這就是我要問的問題,你說說看,我對這些很是好奇!”被葉青炎猜中了心事,蕭殿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反而還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葉青炎明白,蕭殿這種表現就說明他心中無鬼,心中無鬼自然就沒有愧疚,才能夠笑的這麼爽朗,笑的這麼坦誠。於是葉青炎也是十分淡然的說道:“其實我去鄭士先生的煉丹房和他大概聊了一些之後,就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因為之前還有幾任執事就是被霍****和炎東用類似的方法給逼走的,我想他們很可能會故伎重演。”
“於是我便讓鄭士大概給我講了一些裏麵的情況,同時我也是讓鄭士去給我做了各種準備。這樣我才敢回到我的藥材房去檢查霍****給我送來的藥材,最終我發現了其中的端倪,確認了我心中的想法。”
“不過這也不能夠說什麼,於是我準備去會會這個霍****,便去當麵和他對峙,我發現他總是有一個摸手指的小動作,這讓我發現了他的一枚儲物戒指,於是我聯想到他栽贓給我的方式,便定下了計劃弄到了這一枚戒指……”
在葉青炎走後有一段時間,蕭殿還在想著葉青炎的諸多安排和計算,幾乎每一個環節前後都是緊緊相扣的。這讓他對這個少年多了一些欣賞和猜測。
尤其是他最後出的結論,更是讓蕭殿歎為觀止。
“從表麵上看霍****給我栽贓嫁禍隻是想要撈一些油水,可是實際上他與我之見的鬥爭就是您和管事大人蕭慶之間的鬥爭,甚至是你們兩位背後大人物之間的較量,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丟掉的棋子而已。”
“不同的是,過去的棋子都顯得太單薄,自從我來了之後,這一枚棋子恐怕就要比過去堅挺許多了,隻是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我才會使用了一些小伎倆將霍****殺死,這樣一來我們兩邊都不需要背負太大的壓力,甚至糾纏在這種無意義的小事情上麵了……”
“好一個無意義的小事情上麵!”就在葉青炎走後好一段時間,蕭殿背後的書架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年輕人。看到這個年輕人之後,蕭殿趕緊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得到年輕人允許之後,蕭殿才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年輕人在這裏似乎很隨意,他漫不經心的在屋子裏麵走了一圈之後,才來到葉青炎剛剛坐過的地方緩緩的坐了下來,說道“這個少年很有趣,非常有趣,不過他太過神秘了,而且身上有太多讓我都無法看透的東西,就算是那個人也看不清楚,必須要多考驗幾年才行啊!”
“可惜的是,我現在又偏偏等不及了,想要召集人手和那個家夥大幹一場,我該怎麼辦呢?”
“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呢?”雖然這個年輕人是在問蕭殿,可是蕭殿隻是笑而不語,似乎又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年輕人隻好站起身又走進密道當中。
隨著兩排書架緩緩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