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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荊棘正有些艱難的換衣服,聽到聲音吃了一驚,身影一閃沒入虛空,眨眼間穿著一身新衣裳走了出來,臉色蒼白中帶著疲容說道:“要走了麼?”

重耳溫雅說道:“不錯。”說著,他摸了摸身旁滿臉好奇的熊孩子的頭頂,將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荊棘聽得眉頭皺起,等重耳說完後低頭思索道:“我的建議是不去。”

重耳笑吟吟的看著荊棘,把荊棘臉上的清冷之色看得融化了不少,輕聲道:“80%的概率是敵非友,就算現在是朋友,將來大家都要動刀子,這個我們都是心裏有數的,守門人先生也不會太傻。”

重耳笑道:“你怕他下黑手?”

荊棘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重耳聳了聳肩,淡淡道:“無妨,管他什麼事呢,我想見騎士小姐一麵。倘若合我胃口,不妨品嚐一番。”

荊棘皺眉道:“現在不是發病的時候。你……”她話沒說完,突然感受到重耳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忍不住怒道:“你不是剛發泄完嗎?冷靜一點好嗎?”

“話是如此,但這是我的本能,我也無法克製呀。”重耳笑著歎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片刻後再次睜眼,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惻惻的笑容,聲音淡漠的說道:“你若不願意去,那便罷了。”

說著,他陰冷一笑,環顧四周,眯著眼睛說道:“浮生仙呢?這要是把欲國的那個廢物榨幹嗎?”

荊棘見他恢複正常,心中鬆了口氣,臉色恢複了清冷,淡淡說道:“浮生仙還沒回來過……這裏突然來了這許多神靈,也許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最好四處探查一下。”

重耳瞥了她一眼,陰聲笑道:“可以,你幫我們探查一番,我和熊孩子要去一趟天懸山。”

荊棘凝視著重耳的雙目,片刻後輕輕歎了一聲:“好。”

她是最了解重耳性子的,知道勸解無用,便索性不勸了。

重耳臉上的陰冷消失,溫柔一笑,道:“真乖。”說罷轉過身去,拉著熊孩子的手推門而出。

荊棘臉上一紅,目送著重耳離去,眼中露出了一抹追憶,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半晌後歎了一聲。

她微轉過身,看到了一旁床上來不及放好的衣物,卻見粉紅打底,是幾件性感的物飾。她臉色又是一紅,但旋即眼中閃過了一抹痛苦和怨恨,手掌一揮,那堆衣物瞬間化作了粉末。

捂著身上的傷口喘息了幾聲,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迷離,臉上時而痛苦時而掙紮,一時竟呆在了原地愣愣出神,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重耳帶了熊孩子走出去,想了想後說道:“去找你浮生仙姐姐吧。”

說著,沒等熊孩子回應,重耳一步跨出,拉著他鑽入了虛空中。

熊孩子方才聽到荊棘不讚同重耳的觀點,心裏本就有些抵觸,此刻說道:“不如身我們偷偷的去,或者派幾個替身?咱們二人這一去,雖說死也是賺了,但畢竟屬於我們的東西還沒追逐完,倒也是可惜。”

他不敢說不去,小腦瓜飛速轉動,心中不停地盤算著妙招。

重耳腳下不停,側頭笑道:“人還未見,心裏已輸了三成。”

熊孩子忽然心念一動,說道:“重耳哥哥,你好像很開心?怎麼總是在笑?”

重耳平時大多都是陰惻惻的表情,仿佛一條待機的毒蛇,臉上就算是在笑也是陰笑。像這種歡場的笑容,熊孩子隻在他欣賞作品時見過,但那往往也隻能持續片刻,而不像這般已經笑了一路。

重耳收起了笑容,淡淡道:“有嗎?你看錯了吧。”語氣平淡,沒有絲毫陰狠之意。

熊孩子沒來由的害怕了起來,嘴唇哆嗦了一下,連忙搖頭道:“肯定是我看錯了。”

“……”重耳似笑非笑地撇了熊孩子一眼,旋即收回視線,大笑道:“你沒有看錯,我的確心裏歡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