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寒的話,老馬的神情還是有些恍惚,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就好像謎一般的出現在這裏,然後對著上官儀從容出手,將女兒手術的藥品取了回來。
“謝謝你們,不知道幾位先生貴姓?”呆愣了一陣之後,老馬終於反應了過來,衝著楚寒他們道謝。
“我姓楚,叫楚寒,走吧,去看看你的女兒吧!”楚寒似乎沒有多講的意思,微笑著回答了一句之後,轉身就開始向外走去。
老馬見狀,雖然一頭的霧水,但是看起來這些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便走到前麵,帶著他們來到了女兒的病房前麵。
輕輕地推開門,老馬帶著楚寒他們走進了病房,楚寒看了看周圍,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間病房的檔次並不算太差,有著高檔的沙發,舒適的病床,甚至牆上還掛了一塊光顯屏。隻不過,其他的擺設,跟這醫院提供的設施比起來,就有些鮮明的對比了。
寬大的床頭桌上,沒有水果,沒有鮮花,隻有個看上去很老舊的熱水壺,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有使用了。舒適的沙發上,此刻隨意的扔放著幾件男人的衣衫,顯然那都是老馬的,也許平常的夜裏,他就是在那上麵休息的。
老馬走到沙發前,收拾了一下上麵的衣服,隨後衝著楚寒他們尷尬的說道:“坐吧!”隨後又走到了床頭前,想要給楚寒他們倒水。隻可惜當他提起水壺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水。
老馬尷尬的放下水壺,打算去水房接水。
“不用麻煩了,我們不渴!”楚寒擺手示意老馬不用忙活了。老馬見狀,也就放下了水壺,重新坐在了病床旁邊,看著自己的女兒。
而在房間中央的病床上,此刻躺著一個幼小瘦弱的女孩,那個女孩臉色極其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而且看上去十分的瘦弱,就好像好久沒有進食了一般,在她的一側,掛著營養針,顯然這些天她一直在靠營養針生存。與此同時在她的身上,此刻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管,連接著一台心電圖儀器,從儀器上麵的顯示看,女孩的心跳處在一個極快的頻率,遠遠超越人正常的心跳頻率,極其的不正常。
“她這是什麼病?”楚寒看了看心電圖上的顯示,疑惑的問道。老馬聽完,悲催的拿手撓了撓頭發,然後一臉悲戚的搖頭說道:“不知道,醫生診斷是心髒功能衰竭,但是我感覺不是。以前蘇蘇的心髒雖然不好,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而且如果是心髒功能衰竭的話,心跳應該是越來越慢的,可是你們看她的心跳頻率,基本上每天都在加快。”
“那既然都不能確診病情,就要做心髒移植手術嗎?”楚寒忍不住驚疑的問道。
老馬悲觀的拿手揉了揉臉,用低沉的聲音無奈的說道:“不知道,醫生說,按照現在的心跳增長速度,可能再過幾天,蘇蘇的身體就會因為造血不足而造成大腦死亡,她的心髒問題根本無法診斷,最終,醫生決定直接采用心髒移植手術。這是唯一的方案了,其實,就算是達成了心髒移植,也不見得能好,醫生說,成功率不足三成,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她的這種問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楚寒心底忽然有了一絲猜想,疑惑的問道。
老馬聽到楚寒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困惑,然後整個人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應該是兩個多月以前吧,就是世界出現變化的那一天。在那之前,蘇蘇就因為心髒問題,住進了醫院,而在那天早上,我醒來之後,發現蘇蘇忽然不見了,正在我要出去找她的時候,她自己回來了。”
老馬頓了頓,似乎陷入了回憶,呢喃的說道:“說起來,那天早上,她變得很怪。我問她去哪裏了,她說昨晚醒了,看到外麵下很漂亮的光雨,就跑到天台上玩去了。然後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早上,這才跑下來。然後,她就自己爬到了床上,還告訴我,她說外麵有很多怪叔叔,一直在說好餓!讓我不要出去,之後沒多久,她就睡過去了!再也沒有醒來。”
楚寒忍不住跟慕雨涵毒蛇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聽老馬講了下去。
老馬似乎沒有注意到楚寒他們的異狀,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時候,我隻當她是小孩子說著玩的,也沒放在心上。打開門就走了出去。隻是很快,我就遇到上了那些吃人的怪物,也就是喪屍,當時我被嚇壞了,躲進了一間辦公室裏。好在那裏麵還有幾個存活的醫師,還有一個消防櫃。我們從裏麵找出來一把消防斧,利用那個,殺了幾隻喪屍,然後跑回了這裏。說來也奇怪,好多次,大批的喪屍從這裏經過,就是不進來。有好幾次,我們出去找吃的,被喪屍追趕,也是,隻要我們進了這個病房,喪屍就會慢慢的散去。就這樣,憑著這個奇怪的房間,我們存活了下來。一直堅持到軍隊的到來,收複了這裏。說起來,這醫院的好多醫師就是我意外救下來的。不然,憑借著現在的情勢,蘇蘇怎麼可能還繼續住在這裏麵,還安排手術。”
聽完了老馬的話,楚寒心中一片驚訝,說實話,前世他並沒有聽老馬說過這些,或許是因為女兒死亡的事情,老馬對之前的一切諱莫如深,從來不提,現在看起來,她的女兒的死亡,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