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陳劍玄皺眉道:“什麼人的屍體?”
中年人道:“鐵家的鐵三爺,以及鐵家小輩。”
“什麼?”陳劍玄皺了皺眉,隨後轉頭看向了坐在下方的堂弟陳玉清,語聲威嚴地喝道:“玉清。”
陳玉清臉色一白,手心都捏出了冷汗,因為他一向自羽聰明,但這次卻犯一個大錯,這個大錯就是,鐵家來參加大會的人既然都已經死了,那麼那個讓自己印象深刻、並且自稱鐵揉鋼的少年很明顯就不會是鐵家的人,甚至還極有可能就是殺害鐵三爺並且假冒而來的臥底。說不定就是冥皇宮派來的。
“家主,是我失職,我馬上就派人前去把那姓鐵的抓起來。”陳玉清站起身來,就要去安排。
陳劍玄冷冷道:“最好你親自出手,我不希望大會期間出現什麼差錯。畢竟,這可是關乎到我整個陳家的臉麵問題,你明白嗎?”
陳玉清點點頭道:“是,我親自去。”話落,陳玉清快步離開,雖然他在陳家的地位很高,但是在陳劍玄這個表麵上的武癡麵前,他卻是深深明白,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
陳劍玄雖然醉心武道,但其實卻是個極精明極有城府的人,而且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能抱著一個下人的小孩逗樂,不高興的時候,卻可以把那小孩一腳踢死,甚至把小孩的父母也給殺了,以免他們報複,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當然,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不多,因為在外人麵前,他是俠義輩,這種無人性的事情,自然是知者必殺,而陳玉清做為他最親近的人,當然不會不清楚。在這種人麵前,當真是伴君如伴虎,所以陳玉清知道,自己在他麵前,並不需要述說過程,解釋原因,因為對方想要的隻是結果,一個越快越好的結果。所以他答應了一聲,離開時的腳步就特別的快。
不過,讓陳玉清愁上添愁的是,那個叫鐵揉鋼的年輕人並不在南山院的廂房裏,倒是有下人說他和一個叫葉天的年輕人,以及兩名女孩往青嵐瀑布那邊遊玩去了,然而,他的人尋到瀑布下麵時,卻並沒有發現鐵揉鋼的身影,之後他幾乎派人把這一帶翻了個遍,也仍是什麼也沒找到,就連葉天和席孟二女也不見了,難道說,他們幾個都是同夥?
陳玉清是個記憶力很好的人,他還很清楚的記得,這個叫葉天的年輕人好像是夏家子弟,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山茶院的東廂房,找到了夏漪和夏能文,後兩人自然是莫名奇妙,一番詢問後,他們同樣是霧水一頭,但陳玉清正是心煩當頭,卻並沒有耐性多說什麼,直接把倆人當成鐵揉鋼團夥抓了起來。
此時,在那神秘山洞中,葉天幾人一路走來,滿地枯骨,顯然當年被困死在山洞裏的不少,還有一個事就是,越往裏,裏麵的靈氣,幾乎是快呈現出實物化的青霧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