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知鳥,嘶聲力竭,不舍盛夏的離去;
水麵,一絲不動,在太陽底下蒸騰。
釣竿橫臥在水麵上,魚漂的波紋打破水麵的寧靜。
執杆者卻毫無動靜,仿佛上鉤的魚兒與他無關。
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青年,漁夫帽、黑框眼鏡,微胖的身材隱藏在柳樹的陰影下。
這裏是地球,一個水的星球,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不遠處的馬路那邊,就是喧囂的城市。
“哎,這麼年紀輕輕,不去工作,天天來這釣魚,釣魚就釣魚好了,可是他卻在這發呆!就拍他想不開啊”附近的幾個老大爺都是熟客,不時打量這個一動不動的年輕人,幾個大爺心裏不禁暗自著急。
世人都在論證平行宇宙的存在,卻不知這一時空正在釣魚的平凡年輕人,卻在另一時空掀起滔天波瀾。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
第一章莫名快遞
2009年7月,江洲(江城)的名泉公園裏,一個20來歲的年輕人正坐在柳樹的樹蔭下釣魚,天上驕陽似火,烤的大地仿佛快燒著了,而樹上蟬的鳴叫聲又似在火上澆油,讓這煩躁的夏日午後更顯炙熱。
宋國祥,人長得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他就這麼坐著,一隻手握著魚竿,一隻手支撐找下巴發呆。
宋國祥感覺這個場景很熟悉,仿佛在哪裏經曆過,可是卻始終想不起來。宋國祥神遊太虛,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藍色的水球,一個模糊的影子。
拋開那白日夢般的場景,宋國祥強行把自己拉回現實。自從一家地產公司出來後,宋國祥就沒有去找工作,不是沒找而是投了很多簡曆根本就沒有回複,說不著急是假的,但是宋國祥還是經常阿q下自己,“金融危機下工作不好找,而且現在天氣又這麼熱,先休息幾個月再說吧,反正也餓不死人。”、“日子過的很無聊,想想大家都在上班忙於賺錢,這樣的日子就當是放暑假吧。”
其實,宋國祥生來就沒有學霸基因,也沒有那種爭強好勝之心,這麼多年來,除複讀時候外其它時候成績就沒好過,從小出身在農村的他,家裏人對他的要求不高,能夠高中畢業就不錯了。哪知道隨著時代發展,先是高中跟不上潮流了,隨後中專中師也落後了,宋國祥的目標也一再調整,好不容易考上一個三流大學,終於也讓家人和自己鬆林一口氣。
想想離開校園的這些年,宋國祥就感慨人生的變化起伏,照宋國祥的理解,“在走上社會之前,大家都是過著一樣的生活,走上社會後就仿佛頭上的頭發,向不同方向生長,有長有短,有交集有的一生估計都不會見到了。”有人同學發了,有的憑借家裏的關係混的也不錯,更多的也像宋國祥一樣默默無聞的做起了“磚頭”。
河麵上一動也不動,這該死的天氣一點風都沒有。宋國祥目光呆滯的盯著水漂,一邊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突然口袋的手機嗡嗡的響起來,宋國祥一怔,誰這個時候打自己電話啊,電話顯示的是一個未知號碼,“喂,請問是宋國祥先生嗎?這裏有你一份快遞”宋國祥猶豫的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快遞員的聲音。“自己好像沒有在網上買什麼東西啊,是誰給自己的快遞呢?”宋國祥讓快遞人員稍等,他急忙收拾東西回家。
家就在小公園的對麵,幾分鍾的路程,這個房子還是宋國祥幾年前買的二手房,在江洲這個城市的位置還是不錯的,雖然房子很小,算是蝸居了,但是能在江洲這個城市落下根來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宋國祥來到樓下,快遞員正在那等著呢,一個書本大小的方盒子,宋國祥簽完名字後掃了一下寄件人和地址,“方菲,灌縣湯泉鎮”一個從來沒聽過的人和地址。氣喘籲籲的爬上六樓打開空調,宋國祥就開始打開這個快遞包,一疊很厚的稿子掉到地上來,宋國祥也驚呆了,這不是自己初中時候寫的嗎,怎麼突然從這裏冒出來。
雞爪一樣的蹩腳的文字,來不及仔細閱讀自己的陳年往事,宋國祥就看向那個玻璃一樣的方塊,宋國祥感覺莫名其妙,“什麼人啊?寄給自己十幾年前的和一塊玻璃做什麼啊?有自己的,難道是什麼認識的人嗎?”
宋國祥腦海裏盤點著小時候的記憶,沒有一絲印象,值得把視線轉向了那塊“玻璃”,手機大小,整體晶瑩剔透,散發出幽幽的金屬般的光澤,摸在手中如玉一般溫潤,宋國祥始終想不出這是什麼東西,突然想到快遞上應該有寄件人電話吧,於是按照快遞上電話打過去,“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宋國祥失望的坐在床上,正想著是誰在搞這個惡作劇呢?突然,從桌子上那個奇怪的“玻璃”盒中冒出一片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一個立體影片來,宋國祥大吃一驚,“哇靠,這是什麼玩意啊,這麼高級的投影儀啊,沒聽最近有這麼先進的it產品出來啊!”宋國祥平常還是很關注一些it產品信息的,但是像這樣的東西還是令他大吃一驚,隨後屏幕的影像更是令他覺得震驚,“那影像上的小孩不是自己嗎?為什麼自己的記憶中就沒有相關的印象呢?”
畫麵顯示的自己初中時候的樣子,準確的說應該是93年吧,隨著影像的播放,記憶如同解封的洪水一樣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