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一來蓋房不容易,二來人少屋子住著也冷,所以就睡南北炕,一個屋子兩家人,睡覺的時候就拉著幔帳,人是擋住了,可是聲音擋不住啊。
小娃子睡得迷迷糊糊起夜撒尿。一轉身上錯炕的都有。
眾人大笑,然後又七嘴八舌地補充起來,很多老古董都淘弄出來 。胖子哢吧著小眼睛,越來越亮,值得開發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啦,不過多多益善。
正說著呢,外麵喇叭聲傳來,然後就聽到奇奇的聲音傳過來:“大棗——”
胖子嗖的一聲就躥出去,隻見外麵是一輛大卡車,車鬥上麵四匹高頭大馬,大棗和白馬立在最前麵。這倆家夥看起來還都挺精神,一點都不顯老。想當年,胖子木盒裏麵的嫩草,它們可沒少吃。
布日古德從一輛越野車上跳下來:“胖叔叔,現在是完璧歸趙了。”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縱身翻進車鬥,把大棗和白馬的腦袋摟在一起:“老夥計——”
“胖叔叔,我也要上去!”奇奇在下麵急得直蹦,被布日古德舉起來,放到車上。
大棗嘴裏打著響鼻,一股股溫熱的氣息撲到胖子臉上,然後就把大腦袋伸進胖子的懷裏使勁拱。
“想把俺弄下去咋的?”胖子拍著大棗的脖子:“老夥計,還能不能馱動俺了?”
大棗一聲長嘶,頗有些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的意思。胖子哈哈大笑:“好小子,這回俺馱你!”
說完,一隻胳膊搬著大棗的脖子,一隻手托著肚皮,然後從打開的車廂板上跳到地上,把車上幾個蒙古族裝束的漢子嚇了一跳。
另外一邊,奇奇正和白馬貼臉呢,後麵那兩隻也把腦袋伸過來,它們一紅一白,恰似當年的大棗和白馬。
搭起跳板,幾匹馬都下來,隻聽大棗又是一聲長嘶,然後就往北麵的鹿場跑去,剩下的三匹馬。也都跟在後麵,跑得十分歡實。
“老馬識途啊——”車老板子手撚胡須,嘴裏叨咕了一句,然後就看到奇奇在後麵追上去:“等等我啊,你們誰馱我——”
“小鷹,請你的朋友都進屋吧。”胖子知道蒙古族人最是熱情好客,到了他這一畝三分地,當然也不能怠慢人家。
都坐下之後,胖子笑嗬嗬地說:“小鷹啊,你來的正好,剛才俺還琢磨呢,能不能從你們那給請過來一夥人,俺們這要建一個民族園,把你們蒙古族的民俗也都帶過來,像蒙古包,賽馬射箭搏克還有飲食啥的?”
“那好啊,這位就是俺們旗裏最好的搏克手——卓力格圖,也就是大無畏的意思。”布日古德指著身邊一個壯碩的蒙古漢子道。
胖子躬身行禮,然後笑嗬嗬地說:“有時間咱們切磋一下。卓力格圖兄弟下盤穩健,得和勒的技術肯定不錯。”
卓力格圖愣了一下,向布日古德望了望,後者笑道:“胖叔叔摔跤十分厲害,都是跟狗熊老虎練出來的。”
蒙古族最重英雄,一聽胖子搏熊鬥虎,立刻都敬畏起來,重新施禮。胖子嘿嘿幾聲:“別聽小鷹胡說,俺就是跟自個家的狗熊摔跤罷了。”
然後又跟布日古德說:“還有獵人村的鄂溫克兄弟,俺也想請一批人過來,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日子倒是好了,就是原來的一些傳統也都失去了。馴鹿近親繁殖的現象越來越嚴重,林子裏的野牲口越來越少,現在已經無獵可打。”布日古德說起來也不無遺憾。
“嘿嘿,那正好,俺們這準備建一個狩獵場,他們來了,正好有用武之地,可以領著遊客打獵。”胖子興奮地一拍大腿。
“別把咱們山裏的野牲口也打光就麻煩了?”王三炮笑嗬嗬地提醒胖子。
胖子抓抓腦袋:“咱們就是專門圈出來一片林子,然後把養殖的野牲口撒進去就成,不能真刀真槍真打啊!”
談笑之間,酒菜擺上來,大夥團團圍坐,屋裏吃不下,幹脆就挪到外麵,晚風習習,霞光豔豔,看著親朋好友歡聚一堂,沒等喝呢,胖子就先醉了。
黃建國端起酒杯:“老親家,咱們先喝一個!”
王書記端起一杯葡萄酒:“好啊,要是他們兩口子給咱們幾個老家夥生個娃子,那就更好了最好是女娃,跟小奇奇似的。”
“還是男娃好吧——”黃建國吧嗒吧嗒嘴說。
“有本事就生個龍鳳胎。”武老頭捏著小酒盅說道,然後十分瀟灑地把裏麵的白酒扔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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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