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丫頭們集體瞪了一遍之後,奇奇也就開始好好工作個黑大漢也真長臉,一直把轎子抬到胖子家門口。笨笨心裏話:“誰說俺們笨,那他就是大傻蛋!”
大夥看得也都直愣神,花轎都好幾十年不用了,更別說用狗熊抬花轎了,聽著就新鮮,看著就想笑。
葉鶯給笨笨它們一家扒了一塊糖:“都好好幹,到時候就用你們四個了。”
“再給它們都係上紅綢子,就更喜慶了。”大腳嫂子也抿著嘴樂,心說這胖子真能作妖。
胖子笑嗬嗬地說:“就從俺家開始接新娘子,然後在屯子裏轉一圈,再回到新房。葉丫頭,別忘了到時候給俺扔倆錢,這是規矩。”
按照當地的風俗,不在自己家上轎的,在誰家都得給扔點錢表示表示。不在乎多少,就是那麼個象征意思。
“行,到時候就給胖哥你一把鋼鏰,都是一分的。”葉鶯的小眼睛又有點找不著了。
“那俺就叫笨笨它們罷工,你自己走到新房吧。”胖子是豬八戒摔耙不伺候。
葉鶯拉住他的胳膊:“到時候,你可算是娘家人啊,要是不幫忙,俺叫小玉再也不理你!”
說起來,葉鶯的父母不同意婚事,娘家基本也就不能來人,所以,胖子和大辮子就算是娘家人了。
也正因為如此,胖子對葉丫頭還是有點欽佩的,在這個時代,敢於這麼做的年輕人還真不多,真的需要很的的勇氣,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緊鑼密鼓中,葉鶯和黃小夥的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黃小夥的父母也都來了,還有五六位親屬,對於把新房安置在靠山屯,他們也都沒啥意見,畢竟現在靠山屯名聲在外,這樣的事別人求都求不來。
如果說一開始,黃小夥黏糊葉鶯,還有點功利主義色彩,有點攀高枝的意思。但是處了兩年之後,卻已經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尤其是現在,葉鶯跟家裏鬧得這麼僵。
黃小夥也想明白了:大老爺們,就得靠自己闖,所以現在完全能夠坦然麵對葉鶯,兩個人心連心,還真是一對美好的姻緣。
正日子這天早晨,胖子破例沒領著醜醜跑步,屋裏屋外忙活著。幾個小丫頭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隻轎夫腰裏都係上紅綢子,隻不過一立起來之後,立刻就脫落到胯骨上,索性來了一個斜挎式,一個個都跟酒店門口的迎賓似的。
葉鶯在大辮子和大腳嫂她們的倒飭下,擦胭抹粉,漂漂亮亮。胖子過來瞅了一眼:“就是眼睛小點,別的沒啥大毛病。”
隔著一家就是黃小夥的新房,車老板子在這張羅著,都準備齊備,車老板子在當院喊了一嗓子:“胖子,你們那邊準備啥樣了,我們要過去接親啦?”
胖子抓抓後腦勺:“嘿嘿,離得近就是好啊,來吧,俺們這邊也準備好了。”
奇奇一聽這話,立刻叫笨笨它們四個在大門外列隊個彪形黑大漢威武而喜慶,嘴裏還一個勁嚼著,都是丫丫給它們塞的喜糖,不然不好好幹活。
“胖叫奇奇過來牽馬啊!”車老板子在那邊又嚷嚷起來。
新娘子這邊坐轎,新郎倌那邊當然得騎馬,胖子一早就把大白馬給他們領過去了。不過沒人幫忙,大白馬肯定不叫騎。
胖子看看奇奇還要指揮轎夫呢,離開她就亂套,於是自己顛顛跑過去:“俺這個馬童稍微大點,就將就著用吧。”
大白馬也披紅掛彩,分外精神,黃小夥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胸前戴著大紅花,小夥帥氣十足,在胖子的攙扶下跨上白馬,旁邊的人都齊聲誇讚:“龍馬精神!”
“郎騎白馬探花去,俺牽紅綢當馬童。”胖子搖頭晃腦,嘴裏磨磨嘰嘰,從前麵繞到自個家門口。白馬後麵是吹鼓手,兩個喇叭匠子,兩個打鼓的,兩個打缽的,都是秧歌隊的,直接拉來就上陣。
“吹打起來啊——”車老板子一聲吆喝,鼓樂齊奏,吹吹打打。可惜距離太近,一個曲子還沒等完事呢,就到了胖子家門口。
“新郎官下馬叫門——”
胖子把黃小夥先扶下馬,然後自個先跑到門口,他是娘家人,不能站錯隊伍。裏麵四個小丫頭把門,大門都插上了。胖子嗷嘮一嗓子:“先把俺放進去啊——瞧瞧,兩頭忙,到底誰結婚啊!”
奇奇她們一聽,更不給開門了,一個個使勁嚷嚷:“要想把門開,紅包先拿來——”
(過年了,發紅包了,胖子給大夥拜年嘍。今個早上連發三章,然後俺就不管了,都消停過年。拱手拱手,拜年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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