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雖然不是蒙古族人,但卻是好兄弟。”
對麵的那些漢子都是一愣,剛才他們看到胖子從馬背上跳下來那一手,極為高明,隻有騎術最精湛的蒙古騎手才敢這麼玩,而且胖子的身上又穿著蒙古袍,所以就想當然地把他當成了蒙古族。
“哈哈哈,說的對,來的就是好兄弟!”那漢子看來是極為豪爽,幾步來到胖子的身前,竟然伸出大手,跟胖子行握手禮。然後從腰帶上解下一個精致的煙杆,遞到胖子手中。
旁邊有人劃著火柴,胖子一看這架勢,也不敢怠慢,隻好先抽上再說。他來到草原也有些日子,聽那些蒙古牧民說過,蒙古族也有敬煙的習俗過是把自己最心愛的鼻煙壺遞給客人聞。鄂溫克族的兄弟更實惠,直接上煙袋。
吧嗒了一口,煙味很衝,一嚐就是亞布力產的關東煙,抽一口就能直透五髒六腑。幸好胖子在靠山屯呆了好幾年,也都熏陶出來,這才沒嗆得咳嗽。
吧嗒了兩口,胖把煙杆遞回去後拿出一盒大前門,分給對麵那些男子。既然人家那麼熱情麵就請抽煙,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一個年輕的鄂溫克男子煙盒接過去,然後每人了一支,胖子聽他們之間交流,顯然使用的又是一種語言不是蒙語,反正胖子是聽不懂。剩下的半盒煙人就直接就裝進自己的懷裏。胖子也不知道人家這啥規矩啊,也好討要。不過也長了個心眼:一會可不能啥東西都往出拿啊。
“我叫額古納,弟你是漢人吧?”最開始的那個漢子介紹說。鄂溫克族有自己的語言,但是沒有本民族的文字,姓氏上有的沿用解放前“哈拉”姓氏,有的幹脆也就取了漢姓。
“俺叫黃良當然也可以俺胖子。”胖子最喜歡和這些豪爽直率的少數民族交往,根本就不需要動用心機簡單、充實、熱情、快樂,這樣就已經足夠。
“胖子這兩匹馬真不錯啊!”額古納瞧著胖子的大棗和那匹白馬,口中連連稱讚。他們也整天和牛馬打交道自然能看出好歹。而且,說了半天話,後麵那幾匹馬還沒有攆上來,由此就可以看出這兩匹馬的神駿。
胖子看到兩個鄂溫克青年有點躍躍欲試的架勢,還真擔心他們騎上馬就下來,於是連忙說道:“這是我的蒙古安答送給我的,是我們結安答時互換的禮物。”
“哈哈,和蒙古兄弟結成安答,那就更是好兄弟了不過,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蒙古族,好像也沒有這樣品種的馬匹啊?”額古納看著那兩匹高頭大馬,還是刨根問底。
“聽說是他們新引進的品種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正好大辮子他們也都趕到,胖子連忙岔開這個話頭。
介紹到王三炮的時候,聽說他是一個獵手,那些鄂溫克人都分外親熱,其中一個還拿出了一杆獵槍,遞到王三炮的手中。
在鄂溫克的習俗之中,最講究尊敬老人,另外,他們最尊敬的就是好獵手,這跟他們以前一直過著狩獵的生活有關係。
王三炮捏著槍杆子,心裏話:說啥也得露一手了,不過,不能打活物。掃了眾人一眼,看到奇奇正拿著個桃子,跟著小鷹分吃,於是就要了一個桃子,塞到胖子手中,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胖子立刻露出了一張苦瓜臉:“三叔,這麼危險的活您還叫俺幹,俺好命苦啊”
一邊磨叨著,一邊走出幾十米,直到王三炮喊了一聲停,他這才轉過身,把桃子頂到腦袋上邊:“三叔,這可就是手高手低的事啊,您老可別哆嗦啊!”
雖然胖子對王三炮的槍法有信心,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要是低一點,腦袋不就開花了嗎。
可是,要在這時候耍賴,胖子還做不到,尤其是在號稱以勇敢著稱的鄂溫克同胞麵前,說啥也不能栽麵,隻能咬牙硬挺著。
這一下就連那些鄂溫克也全都動容,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玩的,不僅對槍手的要求極高,而且就是頂著桃子那個,也不簡單,沒點膽子,腿一哆嗦,槍子說不上就跑到哪去了呢?
胖子騎馬蹲襠勢在地上站好,心裏琢磨開了:實在不行,子彈出膛之後,俺就試試能不能把它收走吧可是這樣又顯得有點不好,心裏七上八下,猶豫不決。
對麵的王三炮大聲喊道:“胖子,現在就一動不要動,等我數到三的時候就開槍,就是幾秒鍾的事,堅持住”
“來吧。”胖子全神貫注,擊中全副心神,還好,兩腿穩穩當當,沒有顫抖。
“注意啦,1”一字剛出口,王三炮的槍也就響了,胖子還沒等弄明白咋回事,就覺得頭頂砰的一下,然後桃子的汁水飛濺,子彈正中桃核,桃子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粉身碎骨。
胖子摸摸腦瓜頂:“三叔,這玩意可不帶玩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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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