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工夫,就掏出好幾堆泥山,不過都被那些挑搬走,看這架勢,再有一下午的工夫也就差不多夠用了。
胖子望望遠處星羅棋布的溝塘,心裏話:就是年年輪著挖泥,也夠用幾十年的了,等都掏了一遍,又可以開始新一輪的循環,這樣天然的肥料,說啥也得好好利用。
除了塘泥之外,其他的收獲也頗為豐富:泥鰍一共裝了好幾盆,都在裏麵活蹦亂跳,隻不過沒地方可鑽。
蛤瓢子也弄了不少,太小的重新扔回河裏,剩下的由大腳嫂子她們拉回去,留著養殖珍珠用。
小娃子們也得到了自己的玩物,每人都拿著一把田螺,不過他們一個個都造得跟泥猴似的,這下算是玩過癮了。
而最大的收獲,是那五六十隻大大小小的甲魚,盆子裏麵裝不下,隻好先臨時挖了一個水坑,把它們放進去。
這些家夥都縮回腦袋,圓溜的小眼睛子啊水裏觀察著上麵的情況。甲魚生性膽小,喜靜怕鬧,這一回估計把它們嚇的不清。
奇奇趴在水,挨個拍打著它們的後背,逐一進行安慰。二肥子在旁邊羨慕地要死:這都是一樣的人,咋就專門咬俺呢——
看看太陽當頭,車老板喊了一聲收工,兩個木筏子劃到岸邊,胖子剛跳上岸,攻擊就到了。隻見大腳嫂子從地上抓了一把稀泥,一下子就抹到胖子雪白的胸脯上麵刻留下了一個黑手印脖子下麵一直劃到肚皮,下麵的部分則是四條泥道子。
“家夥,黑手黨啊。”胖子嘴裏嘿嘿兩聲:“嫂子,你這樣對俺,俺不活了!”說完,緊跑幾步,噗通一聲跳下河。
腳嫂子嚇了一跳後才反應過來:“胖子。水裏涼啊。麻溜上來。”
“我也要洗澡—”野小子們一看有這熱鬧。哪能不來湊湊幾個已經開始往下扒衣服。大腳嫂子在岸上嚷嚷幾聲。也鎮不住這幫玩意。
胖子在水裏嗷嘮一嗓子:“太涼腳抽筋了。哎——”
剛呦呦幾聲。小娃子們就把衣服穿上了。胖子則心安理得地在裏麵洗個痛快。然後又向岸上喊:“嫂子。你們不走啦。俺還要穿衣服呢。”
“死胖子叫你在裏麵泡一天!”幾個老娘們嘴裏笑罵著。然後領著小娃子們撤離陣地。
胖子上來穿好衣服在坑邊看甲魚。一邊還吧唧嘴:“這要是清燉一隻該多美。”
然後又轉向老板子:“老板叔們得專門找個地方,把這幫玩意養起來生甲魚,要是拿到市場上,老貴了。”
“這玩意喜歡安靜,還喜歡幹淨的水麵,食料還得豐富,不然同類都互相殘殺,而且,岸邊還得有沙土,下蛋的時候,專門往沙子裏麵埋。”車老板子雖然沒養過甲魚,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理論的。
“那您就選地方吧,不能離這太近,也不能太遠。最好是活水,食料比較豐富,兩邊用那種憋魚的紗網一攔就成。”胖子一貫的做法就是把事情交給行家去做,自個當甩手掌櫃的。
下午的時候,繼續挖泥,小娃子們一直快忙活到天黑了,這才戀戀不舍地坐車回去,胖子他們捕獲的甲魚也超過百隻。
“看來這幫玩意還挺興盛,蔫吧嘰的壯大起來。”胖子看看掏泥的溝子,也就挖了三四裏地,就有這麼多甲魚,可見實際蘊藏的數量一定會很驚人。
這麼多,吃一隻兩隻的應該沒啥關係吧?胖子不覺又動了吃心眼。
塘泥挖完,第二天就給稻田的溝渠裏麵引水,因為過幾天還要犁地,所以稻田裏麵暫時就不放水,隻是把那些準備養魚的溝子先放滿。
溝子和稻田相連的那些引水口也暫時封閉,水放完之後,泥鰍就陸陸續續撒到裏麵。幾盆泥鰍看起來不多,但是撒到遼闊的稻田裏麵,就顯得太過稀少。
胖子一看這種情況,就想到了那條專門產泥鰍的溝子,現在這月份,泥鰍還沒出來覓食,正好捕撈。
於是就又組織了十多個人,專門澇泥鰍。車老板子那邊也尋找到一塊合適的水麵,水流緩慢,岸邊有一大塊沙地,河底的淤泥又比較厚實,算是一塊風水寶地。
而且根據車老板子估計,這片水域下麵,少說也有百八十隻甲魚,因為環境實在太適合它們生存了。
不過在放養的時候,還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有一隻甲魚受傷了,半死不活的,可能是在往岸上甩的時候,沒落到稀泥裏麵,直接摔到草地上,震壞了內髒。
胖子一見大喜:“幹脆就吃了吧。”不過看看這裏一共一百多人呢,雖然甲魚比較大,但是一人一口估計都輪不上。
老藥子忽然開口:“甲魚這東西比較補,給病人吃最好,而且據說對
癌最有治療作用,不如就拿回去給老武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