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胖子真想痛痛快快喊一嗓子:“我沒回來。”
“老站長,鹿場雞場那邊可好?”胖子一看老站長回來就知道沒戲了,人家回來吃飯,吃完飯睡覺,胖子走了他都不帶走的。
“當然好了,這小母雞天天在草地上遛蟲子吃,基本上都連蛋。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準備進城賣一趟了,時間長了變成臭蛋就麻煩了。”老站長把帽子一掛,開始洗手。
“奇奇怎麼還沒回來?”大辮子輕聲叨咕了一句。
老革命連忙問道:“奇奇幹啥去了?”在他的心目中,奇奇跟自己的親孫女一樣。
“上三炮叔家取山雞去了。”胖子連忙搭茬。
“那我去迎迎,估計在道上玩呢。”老革命擦擦手,然後就溜達出去。
胖子心中一喜,真是天助我也:“小玉,現在咱倆終於能好好嘮嘮嗑了。”
大辮子臉上一紅:要是光嘮嗑還用背人,黃大哥原來也不老實。
看著胖子又往自己這邊靠近,大辮子心裏怦怦直跳:胖子不在家這幾天,她的心裏也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依靠,難道這就叫牽掛?
胖子湊到大辮子身前,卻忍不住停下來,側耳傾聽,敢情是落下毛病了。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再瞎嚷嚷,胖子終於伸出手,一把將大辮子柔嫩的小手抓住,永遠也不想分開。
可是就在下一瞬間,胖子火燒火燎地把手收回來,然後衝出房門。大辮子也連忙跟隨出去,心裏納悶:這次沒人叫啊?
“別出屋,來野牲口了!”胖子喊了一聲,然後把屋門啪得一聲關上。
大白天的野牲口也敢進村?大辮子心裏畫了一個大問號。靠山屯也經常有野牲口進村的事,比如說剛下的豬羔子被狼叼去這些事就一點也不新鮮,不過都是在晚上。
不過很快大辮子就發出一聲驚呼,她透過窗玻璃,看到了一頭大野豬出現在當院,黑乎乎的跟小驢差不多高,不過膘肥體壯,尤其是肚子,更是大得出奇。
“黃大哥,快進屋!”大辮子使勁推門,卻發現胖子的身子正靠在門上,她當然推不動。
“把門先拴上,我有辦法對付它!”胖子嘴上說的挺硬氣,但是心裏也打鼓。就在剛才,他忽然感應到木盒裏麵的變化,查看之下,發現那隻受傷的野豬已經站起來,正用大嘴巴子在裏麵翻地,而且直衝那株不老草而去。
這還了得,胖子也想不到這家夥的傷勢恢複如此迅速,本來還想等它傷好了在放歸山林。可是現在跑上山肯定不大可能,所以隻能跑到當院,就把野豬撒出來。
撒出來之後胖子就有些後悔,意識擔心暴露目標,二來野豬要是在屯子裏傷人,把誰家的小娃子給碰壞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看在我養你好幾天的份上,你可別給我惹事啊。”胖子手持紅纓槍,蓄勢待發,不過心裏還是暗暗祈禱,希望能和平解決問題,畢竟這頭野豬的肚子裏揣著崽子呢。
野豬轉著小眼睛,打量一下陌生的環境,顯然有點不適應,最後,暴躁冷酷的眼神落到胖子身上。
胖子心裏一驚:看來隻能爭取把這個大家夥刺死了,雖然這個選擇很無奈,但是為了安全著想,胖子也隻能這樣做。
忽然間,野豬的眼神中的暴氣漸漸消散,看來,這家夥也想起點什麼。
還好,豬腦子的記性不錯,對,當初就是我把你救的,不然你早死了。胖子稍稍鬆了一口氣。
“汪汪汪——”就在最關鍵的時刻,兩隻小黃狗上來攪局,它們不敢太靠近野豬,站在好幾丈遠狂吠。
野豬變得重新暴躁起來,嘴裏發出粗粗的哼哼聲,一般的野獸對狗最反感,因為它們往往是獵人的幫凶。
胖子真想把兩隻死狗踢出大門外,不過卻又不能大聲吆喝,那野豬估計聽不懂他的話,一定以為是針對它的,有可能立馬發起衝鋒。
野豬自身的體重大,衝擊力也就極大,這一點胖子深有體會,就他加的屋門,在野豬眼裏跟擺設沒啥兩樣。
不過,那隻野豬卻並沒有采取行動,隻是一味和胖子對峙。胖子看著它那個超級大肚皮,一下子明白了:這家夥不會是要生產吧。
哼哧哼哧,大花它們幾個從後院跑過來,大耳朵撲閃著,應該是大野豬的哼哼聲把它們招來。
野豬立刻把目標轉移,向大花它們發出威脅,如今,大花幾個也長到二百斤左右,跟大豬沒啥兩樣。而且,豬多勢眾,四對一,占有絕對優勢。
大花的嘴邊剛剛支出獠牙,就向剛剛冒出胡須的少年,它忽然揚了幾下腦袋,嘴裏發出幾聲怪異的哼哼聲,然後,就邁步朝著大野豬走過去。
胖子心中一驚:還真沒見識過倆野豬拱架,不會弄成兩敗俱傷吧?不過現在局勢已經失控,他隻能握緊手中槍,準備關鍵時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