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方逸濤睡的很晚,一個人在陽台上抽了半包煙,看著窗外冰涼而明亮的月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方逸濤突然感覺特別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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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姐,你今天有空麼?”一早,方逸濤就撥響了於雅的手機。
“啊,是阿濤啊,在易豔那裏住的還習慣麼?”於雅在電話裏麵岔開方逸濤的話題問道。
“還行,就是人有點多,而且還是女孩子,不是太方便,不知道你的房子找的怎樣了,我什麼時候可以搬過去?”
“這幾天我會一直比較忙,大概四五天時間吧,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立刻給你安排住處。能理解一下麼?嗬嗬。”於雅心裏麵覺得奇怪,這個方逸濤不過是自己用來賺錢的一個傻冒,自己也隻見過他一麵,可是為什麼他一來電話,自己就忍不住想接,腦海中還清晰的浮現他的臉龐,真是奇怪了。
方逸濤聽見於雅如此說,也隻好答應,畢竟人家忙工作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哥,你在給於姐打電話麼?”一直在暗地裏注意方逸濤的易豔,見方逸濤掛了電話,裝著不經意的問道。
“恩,是啊,不過她說最近工作比較忙,沒時間安排我的事情,所以我隻好在這裏再打擾你們幾天了。”方逸濤歉意的回答道,接著掏出錢包,然後從裏麵抽出五張大團結,遞過去道:“我也不能在這裏白吃白住,這些你先拿著算是房租,給大家改善改善夥食,不夠我再補。”方逸濤比這六個女孩子都要大,見她們每天都吃那些蘿卜鹹菜心裏麵有點心疼。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向心高氣傲的易豔臉色變了,怒問道,“你是嫌我們過著苦哈哈的日子看不起我們,是麼?”
“不是,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方逸濤連忙辯解道,“我的意思是,你們住這裏也是要花錢的,吃飯啊,水電費啊,那樣不用花錢?剛才我給於姐打電話了,恐怕我還要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這些當是我的住宿吃飯的費用了。我絕對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
聽到方逸濤如此解釋,易豔的臉色才算緩和下來,不過她還是一口拒絕了方逸濤的好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這錢我不能要。我們雖然窮,可你來這裏住就是我們的朋友,是看的起我們,我們哪裏還能要你的錢?我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了。現在差了點,以後等我們賺了大錢,再請你吃好的,現在創業初期比較艱難,先將就一下吧。”
“好把,不過你既然當我是朋友,如果有什麼困難和不方便的,一定要告訴我哦。”方逸濤見易豔堅持不肯收,也隻好作罷,把錢又放回了錢包。
“她是誰?是你女朋友麼?”就在方逸濤把錢放回錢包的時候,易豔眼尖,看見方逸濤放在錢包夾層裏麵的照片,好奇的問道。
“這你可猜錯了,她是我老婆。”方逸濤見她指的是那張陳嫻的照片,於是笑著解釋道。陳嫻的這張照片,還是去年在住德國中國大使館實習的時候特意拍給方逸濤的,想起陳嫻這丫頭,方逸濤臉上泛起微微的笑意。
“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一旁的易豔驚訝的問道。
“沒有。隻不過訂婚而已,還沒有正式結婚呢。”方逸濤解釋道。
“這是在什麼地方拍的?好漂亮啊。”易豔拿過方逸濤的錢包仔細端詳著,問道。
“哦,這是德國柏林,是我未婚妻去年在德國實習的時候拍的。”方逸濤回答道。
這個時候,其他的姑娘也都圍了上來,把方逸濤的錢包裏的照片相互傳閱著,一陣陣讚美從這些姑娘們的嘴裏麵傳出來,聽的方逸濤感覺很自豪。
趁著姑娘們傳閱照片的空檔,方逸濤悄悄的對易豔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一頓把,我請客。”
易豔聽了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當易豔給大家宣布這一消息的時候,那些女孩子都特別興奮,平時她們都是很少出去,更不要說出去搓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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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濤把菜單遞給易豔道:“今天我請客,你讓大家挑自己喜歡吃的菜隨意點,不用給我省錢。”
“不用了,還是哥你來點吧。”坐在方逸濤右邊的易豔拿起菜單看了看,又遞了回來,可是她自已都已經能感覺到口腔裏麵口水泛濫了。
方逸濤見大家如此客氣,隻好無奈的接過菜單,開始點菜:“先給我來幾個冷菜:白斬雞,鹽水鵝,小蔥伴豆腐,鹽水蝦。”旁邊的服務生一個一個的記下菜名。
方逸濤翻看著菜單,對旁邊的金澤珠問道:“你是朝鮮族的,來份東北亂燉怎樣?”
“好的。”金澤珠對這位哥哥很有好感,笑著點點頭。
方逸濤又點了一些肉多的菜,然後吩咐服務生趕快上菜。當人餓急了的時候,又或者一個喜歡吃肉的人很長時間不吃肉的時候,那個吃菜的速度是很恐怖的,方逸濤是按照六個男人的量來點的,可惜依舊滿足不了自己麵前的那六個女生,就連她們中最大最穩重的易豔也是一副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