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知道,淩雲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一向很疼愛淩聹,這些人也是,欺負誰不好,欺負到淩聹的頭上,難怪淩雲會發怒。
京城看樣子要有大動作了,這些官員也是,不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來認錯又有什麼用。
這些陳玉峰懶得操心,反正也不是他能管的事。
第二天一早,陳玉峰晨練回來後,在客廳裏居然看到範道長,此時範道長正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在品茶。
看到陳玉峰進來,範道長立刻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深深的吸了口氣。
陳玉峰倒沒覺得有什麼,在他看來,範道長這種人,大多是有一些忽悠人的本事,加上略懂一些知識,都是一些沽名釣譽之徒,不用太過在意。
可是範道長不這麼想,他今天來,就是想讓淩雲相信自己的話,他曾經調查過,知道淩雲很有實力,他費了老大的勁,才獲得跟淩雲接近的機會,沒曾昨晚裝逼沒成。
所以範道長今天,一大早就過來,就是為了說服淩雲,可是連淩雲的麵都沒見到,坐了半天了,除了肖芸給他泡了杯茶,再沒有人搭理他。
如果換作一般人,早就忍不住走了,可是範道長沒有,他擁有這超人的毅力,而且他對自己的判斷,相當的有自信,隻要淩雲願意坐下,聽他說兩分鍾的話,他敢保證淩雲會相信他。
在他看來,陳玉峰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完全不把陳玉峰放在眼裏,若是範道長知道陳玉峰是,名震天下的名醫,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陳玉峰走進屋,坐在範道長的旁邊,笑嗬嗬的盯著範道長看。
範道長看陳玉峰盯著自己看,瞪著眼睛板著臉說道:“小夥子,你這樣盯著我看作甚?貧道臉上難道有東西不成?”
陳玉峰嘿嘿嘿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捂著嘴說:“道長身上有股子死氣,好臭。”陳玉峰說完,坐的離範道長遠了一些。
“童言無忌!貧道我修行多年,哪裏來的死氣之說,小夥子莫要亂扯。”範道長睜著眼睛,氣呼呼的說道。
陳玉峰依舊笑嗬嗬的看著他說:“道長,是不是最近總是頭暈,睡覺起來腿發軟呢?重病在身不自知,空等死,豈不是死氣彌漫。”
範道長聞言一愣,“小夥子你剛才說什麼?重病在身?誰重病在身?是說我嗎?”
陳玉峰此時站起來,向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少年多磨難,落下疾病根,此生不自省,悠然見先人。”
說完這句話,陳玉峰快步的走到樓上,進了自己的房間。
範道長此時忽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淩雲的家。
範道長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剛才陳玉峰的話,就像一道警鍾在他的心頭敲響。
範道長少年時家境不好,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生長發育期營養不良,落下不少毛病,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今天猛然被陳玉峰提及此事,範道長心裏頓時酸溜溜的。
再加上陳玉峰後來,說的那句話,範道長雖然不信,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犯嘀咕,他其實一點醫術都不懂。
這麼多年就是靠著一張嘴,和察言觀色的本領,才遊走於各個嫌貴之中,博得了一分名聲,其實現在有很多人,根本沒病,隻是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才會疑神疑鬼,害怕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