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坐在回平陽的火車上,這一次鄧炳林的案件已經鬧得有些大,大量放假在家的現役官兵已經自發的取消假期,回到軍營,每天在平陽街道上散發著各種傳單,士兵裹挾普通百姓對政府施壓,軍功在身,讓他們肆無忌憚,隻要不殺人,他們做什麼都是無罪的,就算是這種用輿論逼迫政府。
李陽臉色陰沉的把這些天平陽的報紙一張一張的全部看完,上麵全是關於鄧炳林案件的記載。
“該死的!是誰讓法院這麼判的?剝奪職務!剝奪榮耀軍籍!還要坐牢?這他媽是犯了什麼罪過!”李陽憤怒的爆了粗口。
弄清楚事情緣由的他,已經不去怪罪姚文遠跟洪軍等高級將領了,這種不公的判罰,能彈壓的軍隊隻搞些輿論綁架,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誰?
是誰要在我李陽不再中樞的情況下把這案子落實成鐵案?
蘇煙兒作為死者跟女孩的苦主,這件案子坐實了,普通百姓就會認為這是他李陽的意思。
這是要綁架他李陽的意誌,以即成事實造成一種重文輕武的假象。
而且這個謀者很明白,這件事情,就算自己回來也隻能認了,畢竟這件事情合情合理合法,自己拿什麼去推翻它?
“難不成我李陽真的不能安心的施展我的抱負,這東北即將迎來的不是和平,而是暗流湧動?人心就不能簡單一些麼?”
賈蘭兒看著李陽就感覺到心疼,她跟李陽時間已經很久了,李陽所想她都能猜到一些,她知道李陽是想將事情簡單化,但是往往不盡如人意。
“不要去想了,管他是誰的挑戰,這件事情其實處理起來很簡單,你回去登基為王就好啦。”
李陽聞言,猛然的睜開雙眼。
是啊,自己到現在遮遮掩掩的做什麼?有兌換手鐲在,有民意支持,有軍隊支撐,還有外族的承認,自己就順理成章的進位成王。
作為王,他所作所為就沒那麼多估計,這幫文官耍再多手段,對他來說也可以用蠻力破開,我不同意不就完了?
想到這裏,李陽瞬間冷靜下來,看著賈蘭兒,良久才搖了搖頭,賈蘭兒沒有那麼深的心機,他轉頭對龔玥說道:“這是不是姚文遠他們綁架民意,逼我稱王?”
李陽現在終於明白,他現在的位置,已經不允許他在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了,他的一舉一動,牽動的人和事太多了。
龔玥沒有回答,賈蘭兒也沒有接話。
這是李陽的事情,他李陽走到今天,應該明白在和平即將到來之時,國家將麵對的是什麼。
是穩定,不僅僅是邊境的穩定,不僅僅是經濟的穩定,在一切步入和平之際,東北要的是全麵穩定,包括政治。
這些人爭權奪利有些太早了吧。
李陽陰沉著臉在節帥府下了火車,張盛跟洪軍早已經接到信息的前來接站。
“你們在戰場上盯著兵刃,迎著屍群衝鋒的膽氣去哪了?剛吃了幾天和平飯,就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