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生事故那就更不得了啦,大明建築工會把沒給自己上保險的小建築公司告到破產;而這些日本矮子隻需要一筆治療費以及封口費,就會老老實實滾回日本。
嚴正琢磨著,如果換成自己是建築公司的老板,估計也會大批量的用這些日本勞工吧?
當然,他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建築公司的老板。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為了查一起可能的、危害大明國土安全的恐怖襲擊事件。
沒錯,之所以要加上可能兩個字,完全是因為嚴正實在看不出被舉報的日本矮子有什麼異常。除了麵癱之外,這家夥跟其他的日本人一樣踏實肯幹,沉默寡言。背地裏的調查從三天前就開始了,今天他來這裏隻是想最後確認一下。
與那名叫川崎的日本勞工談了大概半小時,嚴正已經得出了結論:這是一起惡意詆毀事件,與國家安全沒有一毛錢關係。
嚴正挑了一塊紫菜卷或者壽司的東西塞進嘴裏,咀嚼了幾下,抬起頭看向正殷切看著自己的舉報人——一名大明工頭,說:“你提供的證據都是無稽之談!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會按照謊報罪把你關起來。”
“可是我聽那家夥洗澡的時候說要炸掉……”
“閉嘴吧。川崎隻是初中畢業,他甚至連怎麼配炸藥都不知道,拿什麼去炸天安體育場?”揮揮手:“快滾,趁著我沒改主意之前。”
舉報人灰溜溜的滾蛋了。嚴正挑起第二塊紫菜卷……或者是壽司,猶豫了半天,又放回飯盒裏。然後隨手丟在一旁的垃圾桶,站在還在施工的二十一層邊緣,朝著遠處眺望。
他背負著雙手,眉頭微蹙,目光堅毅。他又想起了楊崢,想起了那一係列詭異莫名的案件。直到現在,嚴正也沒搞清楚事情的經過,更不知道其後又發生了什麼。從那次在FIC內部監牢的會麵之後,嚴正就被上司重新丟回了反恐中心。
盡管明知道他不會再查到什麼了,但性格中的執拗於強烈的好奇心卻趨勢著他不停的去回想。此刻,他又回想起了隧道裏被篡改的監控錄像……
正思索中,他無意中瞥到那輛被撞得慘不忍睹的汽車遭到了襲擊,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從迎頭停在汽車前的黑色汽車上跑了下來,互相說了幾句話,因著距離太遠,噪音太大,嚴正沒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本能的,嚴正掏出了自己的配槍,為其掛上消音器。迅速轉身,乘坐著外部的施工電梯下了樓。衝出電梯,嚴正快步走著,轉過彎,一眼就瞧見一個男人手裏拿著電擊槍,朝著車內發射。然後兩個男人連拖帶拽將一個金發女人從車裏弄了出來。
那輛小車太慘了,就好像被二十輪的巨型卡車撞過一樣。此時嚴正已經離得很近了,他看到兩個男人打了個電話之後,隨即粗魯的將金發女人架了起來,然後把她的身子轉了個方向,這下嚴正看到了那女人的臉。很漂亮,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充滿了知性氣息。
女人也看到了嚴正,她的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目光充滿了求助的望著嚴正。嚴正停下了腳步,舉起了手中的手槍。
“住手,你們是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個男人一跳,他們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嚴正。
“不管你的事,滾開!”
嚴正掏出了掩護自己身份的證件:“特區警察,把雙手舉過頭頂!”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猛的把駕著的米拉往前一推,跟著紛紛朝兩側跳躍。落地後翻滾著跪起來,從西裝裏掏出了手槍。
“幹!”看到米拉撲過來的時候嚴正就知道情況不對,趕忙一側身,率先朝著右邊的黑衣人開火。噗噗兩聲,兩發子彈擊中了那家夥的胸口;調轉槍口,對準剛舉起手槍的另一名黑衣人,噗的一聲扣動扳機,一枚子彈正中那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