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停下的一刹那,嚴中正與蘇洪、警察們、特種武器與戰術小隊,總之所有人都衝了上去。特種武器與戰術小隊先是用子彈將大巴車的玻璃打得支離破碎,隨即投擲了閃光彈與煙霧彈,跟著衝上去將那穿飛行員製服的家夥拖了下來。
手銬與腳鐐將目標捆了個嚴嚴實實,嚴中正急切的跑過去,捏住那家夥的臉扭過來,隨即笑了起來:“哈,楊崢,你落網了!”
楊崢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好吧,你抓住我了……不過你打算以什麼罪名起訴我?”
笑容慢慢在嚴中正臉上消失。他監聽過趙燦辰的電話,就在今天早晨他清楚的聽到了楊崢與趙燦辰之間的通話,所以他清楚的記得楊崢的聲音。但麵前說話的家夥,聲音與楊崢絕對不同。
他推了推眼鏡,仔細看過去,隨即發現了破綻。看起來那家夥似乎打算笑,但臉上卻僵硬一片,就好似一張死人臉。與之相對的是那雙眼鏡卻極有神采。
不對,不對!一定有問題。他探出手捏住那家夥的臉,隨即發現光滑一片……是的,光滑,手掌的觸覺反饋回來的信息告訴嚴中正,這家夥不但沒有汗毛,甚至都沒有毛孔。他一咬牙,用力捏下去,隨即一扯。撕拉一聲,那家夥的麵皮被扯了下來,而後露出了另外一張臉。
嚴中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問:“你******是誰?”
然後那家夥毫不示弱的反問:“你******又想抓誰?我是趙彥軍,澳洲公民,我要求見我的律師,要求通知澳洲大使館……”
嚴中正徹底絕望了。金蟬脫殼、移花接木、調虎離山……一切都晚了!他茫然的站起身,摸向口袋,現在他隻想抽根煙讓精神放鬆下來。當他摸出煙盒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煙盒外麵多了一張紙條。那上麵隻寫了一句話:“謝謝招待,後會有期!”結尾處那個惡作劇一般的笑臉,讓嚴中正一瞬間惱羞成怒:“王八蛋,我一定要抓住你!”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口袋裏什麼時候多了張紙條。而隨著他的吼聲,一架航班轟鳴著從他頭頂劃過……
時間倒退十五分鍾。
楊崢跌跌撞撞的站穩了身子,故作憤怒的衝著遠去的嚴中正喊道:“小心點,混球!”
看著一群警察蜂擁的衝出大廳,楊崢牽了牽嘴角,也許他想笑,但貼著********的臉上絲毫沒有表情變化。他轉身提起箱子,抓起遺落在地上的登機牌,朝著登基通道走去。十分鍾之後他已經坐在舒適的飛機座位上。
他買的經濟艙的機票,現在的身份是澳洲共和國肉食品供應商楊簡。當飛機開始移動的時候,他鬆了口氣。這意味著所有的危險已經解除。
靠在座椅上,聽著音樂,閉上眼睛,他開始回味與趙燦辰相聚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跟著他開始謀劃下一步的舉動,他甚至開始考慮買一個澳洲居民的真實身份,然後經濟移民到大明帝國……
罵罵咧咧的喧鬧聲中,穿西裝打領帶的胖子在空姐的勸說下坐在了楊崢的身邊。那家夥的嗓門很大,楊崢依稀聽清了事情的經過。不外乎是買不到頭等艙的胖子對經濟艙的環境很不滿。空姐耐心的勸說下,那胖子終於消停了下來。
飛機開始起飛,幾分鍾之後爬升到了幾千米的高空。胖子抬起腕表看了看,隨即懊惱的叫罵了一句,跟著他試圖打開手機的時候,又被空姐製止了。胖子惱火的擺了擺手,隨即捅了捅身旁的楊崢,大聲問:“幾點了?”
楊崢摘了耳機,擼開袖子,示意自己沒有手表。
胖子立刻罵了一嘴:“真******……”
飛機停止了爬升,空姐們重新出現在通道裏,推著餐飲車,詢問乘客需要什麼。楊崢剛剛戴上耳機,隨即發現前兩排座位上站起來一個家夥,神色極其緊張的走向洗手間。而在他走路的過程中,目光會時不時的盯向某處。
出於本能,楊崢偷偷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發現後幾排座位上,有三個同樣神色緊張的家夥在與走向衛生間的家夥進行目光交流。而他們之間除了神色緊張之外還有一個共性:都是中亞人!
楊崢猶疑著,分析著這夥人的目的。當頭一個家夥第三次離開座位去廁所的時候,楊崢發現後麵三個中亞人同樣站了起來。他立即懊惱起來:“別鬧了……今天是十一月七號又不是……”待瞧見一個家夥手裏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匕首,楊崢絕望抱怨一嘴:“我怎麼總能趕上倒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