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與血小板的保存時間有限,而血漿最長可以保存一年時間!
另一名手下答應一聲,帶著幾個人去調查了。放下電話,重燃希望的小武用力的攥了攥手中的手機。也許,這一次他命不該絕。他不相信楊崢沒有生過病,即便是漫畫裏的超人也會有生病的時候!
……
北京,簡-喬治法式西餐廳。
餐廳的一角放置著一架鋼琴,穿著晚禮服的女樂師坐在鋼琴前,修長的食指在琴鍵上跳動著,於是輕柔的音樂便充斥了整間西餐廳。
穿著黑馬甲白襯衫的侍者端著一份菜肴走到了靠窗的位子,托盤放在桌麵上,侍者掀開了不鏽鋼的罩子,輕聲用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您點的柳汁鵝肝醬,女士。請慢用。”
“謝謝。”女子用溫柔的聲音道謝,操著餐刀與餐叉,一點點的將鵝肝切開,放入嘴中慢慢的咀嚼著。
女人不是很漂亮,卻有著一股獨特的,充滿魅力的女人味。她留著中長的、燙著小卷的頭發,穿著一襲黑色的晚禮服。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細膩,遠遠看過去泛著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玉色。
曹毓文看著麵前的女人有些發癡。毫無疑問,妻子是個好女人。在他工作繁忙的時候,妻子操持著家務,支撐著整個家庭。偶然的抱怨與不滿當然少不了,但妻子卻很少因為自己繁忙的‘進出口貿易工作’而跟自己大吵大鬧。
聽著輕柔的鋼琴曲,曹毓文的心似乎也有些被軟化了。他心裏充滿了愧疚,這幾年的確是對妻子有些照顧不周。他發誓等以後清閑了,一定會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伴妻子……以及八個月後即將出世的孩子。
“你在看什麼?”
發覺了丈夫的目光,女人看了看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跟著苦惱的說:“慘了,我想再過兩個月我就沒法穿這件晚禮服了。”
而還沒等到曹毓文出口安慰,女人臉上的神情迅速從苦惱變成了喜悅,她探過頭笑著問:“你覺著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當然是女孩。”曹毓文回答的理所應當,就如同今天的前五次回答,以及這個月來的無數次回答一樣幹脆:“女孩貼心嘛。我相信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像她的母親那樣溫柔可愛。”
聽到曹毓文的回答,女人滿意的笑了:“算你還有良心。我也希望是個女兒,如果是像你一樣的男孩那就糟糕了。將來孩子長大了,一定會像你一樣,整天忙著不知所謂的工作,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要是找了個女朋友,天知道那小混蛋還有沒有時間回來看望他的媽媽。”
這種時候曹毓文能說些什麼?他能做的隻是微笑。女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最終結束了有關兒子不如女兒的長篇大論,也結束了完全不曾發生過的怨念。抿了一口果汁,笑著對曹毓文說:“今天表現不錯,我就原諒你沒有帶我去馬爾代夫的事兒了。虧你還記得今天的日子,算你有良心。”
曹毓文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他仔細思索了一下,跟著有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而後恍然的說:“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妻子臉上的笑容同樣開始凝固:“你忘了?”
曹毓文反應的很快,他故作鎮定的笑了起來:“別緊張親愛的,我隻是開個玩笑。”事實上他已經完全忘了有這一碼事,如果不是妻子說出口的話,他絕對會忘得一幹二淨。
“真的?”妻子疑惑的看著他。
曹毓文嚴肅的點頭:“當然。我騙過你麼?”
“哈!”妻子立刻不屑的說:“你四年前就說過要帶我去馬爾代夫,然後起碼每年都會說上不下十次,結果到現在我也沒去成。”
被揭了老底的曹毓文有些糗,尷尬的撓著鼻子說:“額……這個不是我的錯,你知道,我的確想帶你去。但工作總是很忙……”
妻子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跟著衝他伸出手:“那我的花呢?”
“花?”曹毓文開始緊張。按照慣例,結婚紀念日的當天,他會送妻子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問題是現在去哪兒弄該死的玫瑰花?
於是他開始繼續扯謊,他懊惱的看了看腕表:“真該死,我要投訴那家花店。已經過了整整半個小時了,花還沒送到。親愛的別著急,你的花肯定在路上,說不定一會兒就會送到。”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取?”女人問完,跟著擺了擺手:“算了,我知道你肯定會說你很忙。”
“我的確很忙。”
女人嘟著嘴撒嬌說:“暫時相信你了……不過如果吃晚飯花還沒送到,那一定會讓你好看。”說著她慢慢站起身,微笑著說:“我去下洗手間。”
“慢點,小心地麵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