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與狐朋狗友出去射獵時,別人舞刀劍,你舞蘭花指?
不夠丟人的!
信不信下次他們再不跟你玩了?
李鳳狠狠一腿掃在李元則腿彎上,差點讓李元則跪地。
“怪我咯?遂州都督,哦,前遂州都督,坐章服奢華僭越免官,出息呐!”
兩個少年抱成一團,在地上翻滾、拳打腳踢,卻又克製著不往致命處下手。
兩聲輕響,意外地打破了喧鬧的局麵。
李元則揮起的拳頭,終究沒打出去;
李鳳的窩心一肘,停了下來。
一切,隻因為地麵上那兩枚急速旋轉的開元通寶!
這是在打賞嗎?
“兩位舅舅,加油,我看好你哦!”
一條身影昂然從他們身旁走過,身後是幾個肩扛石匠專用八角錘的漢子,還有一個體格雄壯的婆姨。
李鳳的氣一鬆,肘軟軟地收了回來:“這瓜皮誰呀?那麼氣人!”
可不是麼?
也莫說打賞大王是汙辱的話,問題是就算你要汙辱,也多汙辱幾回吧?
李元則推開李鳳,爬了起來:“三姐之子,敢撞碑、敢當街打死穀陽侯之子、敢出使吐穀渾、敢帶兵出戰吐穀渾、能收了昆州大都督府的柴令武,你不服氣咋地?”
李鳳呸了一口:“少在那裏陰陽怪氣的煽風點火,我不是瓜皮!連李泰都忌憚的人,我憑什麼去招惹?奇怪,他跑十六王宅幹什麼?”
好奇心起的兩個少年,相互嫌棄地呸了一口,肩並肩、一瘸一拐地跟在柴令武身後。
正主都不打了,健奴們自然也就罷手了。
混口飯吃,不需要如此認真。
柴令武不需要問路,總共就那麼些人家,正門頭上虯龍邊框的匾額上,可不書寫著各府的名頭麼?
漢王府的門子,看到氣勢洶洶的柴令武一行,本能地關上側門,開始叫嚷起來。
漢王典軍召集了人馬,隔著門縫瞅了一眼,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西市門口殺馬賠命這一出戲,可能諸位大王感觸不深,可他們這些臣子就膽氣盡失了。
堂堂穀陽侯嗣子,照樣被這位駙馬都尉當眾弄死,偏偏還滿長安美譽,朝廷也無可奈何,上哪兒說理去?
誰不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吳德?
明閔指了指門口兩隻石獅:“少卿,就是這兩隻,是不是拉回去?”
柴令武嗬嗬一笑:“柴旦,你處置。”
柴旦朝掌心裏吐了口唾液,搓了搓手,掄起八角錘,對著獅子砸了下去。
錘落、石裂,一隻石耳落到地上,碎成了幾截。
“沒吃飯呐?”
白雨棠鄙夷地瞪了柴旦一眼,一長椎砸到另外一隻石獅頭上,整個獅子腦袋瞬間落地,發出巨大的響動,然後四散開來。
柴旦隻能苦笑。
跟這兩口子比力氣,隻能受打擊。
李鳳推了一下呆若木雞的李元則:“讓你去砸李元昌的石獅,你敢嗎?”
李元則沒好氣地瞪了李鳳一眼:“你個瓜慫!信不信李元昌能跟你拚命!那是王府的臉麵,這是在當麵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