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連城見狀連忙上前拉開了葉凡，“沒看見擋住楊警官的路了！”
葉凡連忙低頭避開楊璐的目光向外走去。
“不好意思啊楊警官，這小子最近總犯癔症。”馬連城笑嗬嗬的解釋。
楊璐沒有接他的話，看了眼反光鏡，轟起油門向停車場駛去。
“這叫什麼事兒！”馬連城歎了口氣，背起雙手向辦公樓走去。
這時，那名中年保安又追了上來，“哎，你還沒做登記呢。”
馬連城背著手回過身來，“我說你這人咋一根筋，沒見我和楊警官都是老熟人了還登什麼記！”
楊璐走了過來，“黎師傅，徐隊正在辦公室等他，你看等下出來的時候再補簽行不行？”
中年保安頓時露出了滿嘴的煙熏黃牙，“你楊警官都發話了，這有什麼不行的。”
“謝謝你了黎師傅。”楊璐衝中年保安笑了笑，又看了眼葉凡消失的方向邁步走上了台階。
走出龍湖分局的大門，葉凡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向紙紮店方向駛去。
望著淩晨三點半的街道，葉凡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各種記憶紛至遝來，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腦海中的臉龐卻清晰起來。
突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來，葉凡身子猛地往前一傾又摔回了靠背。
“艸，又他媽修路！”前排傳來出租司機的謾罵聲，接著把臉扭了過來，“師傅，我三點五十要去車站接人，你說的那地兒穿過這條胡同就到，要不您受累走兩步？”
葉凡點了點頭，將車費遞了過去開門走下了出租車。
司機探出腦袋道了聲謝，踩下油門向後倒去。
葉凡站在堵路的砂石堆前看了看，邁步走進了這條路。
已是秋末冬初的季節，空氣中處處漂浮著木葉腐爛的氣味，一陣夜風掃過，幾片枯葉飄飄而落。
就在這時，葉凡眼中一動，突然停了下來，“出來吧。”
“哈哈哈哈……果然有些道行。”一個身材幹瘦的長發佝背人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你是那個蠱師？”葉凡一動不動地看著十步之外的那條人影。
“好眼力，鄙人彭陽，特在此恭候尊駕。”來人抱了抱拳。
“等我做什麼？”
“受人之托。”
“是胡守義讓你來的。”
“不錯，同時這也是我的意思。”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但我們卻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彭陽佝著身子向前走了幾步，在路燈下停了下來。
昏黃的光線照在他那滿頭雜亂的長發上，幹枯的臉上，兩個黑洞一樣的眼窩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葉凡。
“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葉凡冷眼回望著對方。
“額和泰。”
葉凡心中一震，臉上頓時冷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他？”
彭陽笑道：“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而且他也在到處打聽你。”
葉凡冷道：“你是說他已經知道我在找他了？”
彭陽搖了搖頭，“但我相信他很快就會知道。”
葉凡一動不動地盯著彭陽，“你想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