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詭異的棋盤,任狂再熟悉不過,正是社稷圖背麵的圖案。
楚河漢界上,分別寫著神和魔。
而兩邊的棋盤,卻並非象棋的格局,反倒像是圍棋。
而棋子,則是一塊塊詭異的墓碑。
兩名老者,都是身穿白色長袍,纖塵不染。
左邊老者,麵白無須。
而右邊老者,則是長須如雪。
除了胡子不一樣,兩人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眼神清澈,深邃如潭,不見半點波動。
墓碑為棋,雙方已經擺好陣勢。
但大部分墓碑黯淡無光,隻有極少數散發著光芒。
白須老者,已經擁有四塊亮著的墓碑。
而無須老者,隻有一塊。
但這一塊,無比璀璨,光芒甚至蓋過對方四塊。
無須老者麵有得色,看著對麵:“道友,時間不多,該做出決定了。”
“你我聯手,才是順應道,何必執迷不悟呢?”
對麵老者輕撫長須,淡淡道:“道友,未到最後一刻,何來輸贏?”
無須老者冷冷一笑,道:“那就再等。”
他伸手一點棋盤,上麵一處方格內,突然泛起一陣波動。
長須老者微微皺眉:“道友,你這是何必,你想違反遊戲規則麼?”
無須老者笑道:“如果你不服氣,也可以如此。”
“規則,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麼?”
長須老者幽幽道:“得沒錯,那就破吧。”
他也隨手一點。
棋盤中某一處,頓時泛起漣漪。
任狂睜開眼,便看到社稷圖正放在自己枕頭旁,展開半截。
他連忙拿起來展開。
果然,上麵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黯淡無光的一方,多了一塊亮著的墓碑。
一塊墓碑這邊,是地球麼?
而另一方四塊,是聖堂?
可是,為何地球這邊的白衣老者,無須,反倒顯得更年輕呢?
按照鳳凰所,地球是因為老化,所以才想要吞噬聖堂星。
在棋盤上,怎麼反過來了呢?
貌似,代表地球一方的老者,更為年輕。
社稷圖,到底是什麼存在?
是兩界地圖麼?
這樣的神器,又是誰鑄造的?
任狂滿頭霧水。
他翻來覆去觀察著。
甚至再一次魂力覆蓋,試圖溝通上麵的石碑。
他的魂力,倒是可以注入三個大字中。
但社稷圖沒有半點變化。
純屬白白浪費。
圖上,也沒有兩位老者。
或許,這隻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靈罷了。
任狂隻好將社稷圖收起。
至少證明了一件事,社稷圖,不僅可以收取暗黑石碑,也能收取創世石碑。
光是這個功能,就絕對堪稱第一神器了。
真不知道當年祝為何要將這樣的神器留給一群奴隸。
任狂穿好衣服,又回味了一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陳晴沒謊,她體內的風屬性本源之力,確實有些過於濃鬱。
不過,經過任狂的調理,現在已經達到完美狀態。
差一步,她就要突破到五星了。
而任狂的風屬性之力,早已經達到完美狀態。
九星牽魂花上,風屬性、金係、光係、木係、火係都幾乎達到了完美狀態。
暗黑係,也因為吞噬了暗黑之心,雖然沒有達到完美狀態,但也及格了。
唯有閃電之力,並沒有半點增長。
不過這事也不急於一時。
隻要代表九大屬性力量的九片花瓣盛開,任狂,便能晉級五星。
他對道的感悟,早已經達到了很深的層次。
廣場上,鼓樂喧,熱鬧非凡。
任狂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他穿戴完畢,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宋雅和陳晴都不在,想必去參加晚會了。
但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卻背對著任狂,坐在客廳。
任狂不由一怔:“陳西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家,是在等我麼?”
陳西冷冷道:“這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任狂好奇的在一邊坐下,道:“大家都在外麵狂歡,你就一個人呆呆坐在家裏?”
“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鎧甲而煩惱。”
陳西皺眉道:“你想什麼?”
任狂輕聲道:“我聽陳晴過,破解詛咒其實沒那麼難。”
“閉嘴,不必再,我不需要。”
陳西猛地站起來,怒視著任狂:“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陳西,並不抗拒成為守護者。”
任狂沒想到陳西的反應這麼大,隻好作罷。
“你別激動,我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