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隻要是人,隻要還有野心,沒人能拒絕這樣的提議。
任狂隻是微笑看著他,並不表態。
陳一名的心沉了下去。
不好的預感,讓他情緒低落下去。
“任狂,你……竟然一點也不心動麼?”
“為什麼?”
任狂淡淡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的人生我做主,誰想操控,誰就得死。”
他冷冷道:“你的生死,不應該由我決定。”
他一步跨出,便是來到支離破碎的廣場。
陳家村所有人看著威武霸氣的巨人,心甘情願的跪拜在地,連連磕頭祈禱。
任狂是神!
這個信念,已經深深植入他們腦海,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任狂輕輕用力,陳一名便是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全身骨骼,幾乎碎成了爛泥。
任狂,真的想殺他!
“陳漢林沒死,他的意識在沉睡,你殺了我,他也會死。”
萬般無奈之下,陳一名發出了一聲大叫。
螻蟻尚且偷生,他又豈會例外。
任狂頓住,似乎在思考他話裏的真實性。
“血河,你真讓人失望。”
“為了活命,居然什麼謊言都敢編造。”
陳一名咬牙道:“我的是真的,陳漢林賦異稟,魂力超出修為一大截。”
“他被我奪舍,無奈之下,自我封印,沉睡在意識深處。”
任狂道:“以你的性格,會允許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存在?”
血紅苦笑道:“我確實無法容忍,但他藏得太深,除非我自爆意誌海,否則根本找不到他。”
任狂微微一笑:“你猜我會相信麼?”
陳一名血紅目光瞥了一眼陳德森,大叫道:“陳德森,你真的不顧你兒子的死活了麼?”
陳德森深深看了他一眼,臉色複雜。
任狂道:“陳德森,你相信他的話麼?”
“如果你開口,我可以給他這個機會,但一切後果,需要你自己承擔。”
陳德森深吸一口氣,怔怔看著那熟悉的麵容。
父子情深,誰能舍棄?
但,他不敢冒險。
如果是謊言,如果再出現意外呢?
這個責任,他擔不起!
陳德森轉身,看著數百名父老鄉親,痛苦的抿抿嘴。
“神大人,請殺了他吧。”
“雖然他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我不能用族人的生命去冒險。”
這從來不是一道選擇題。
陳德森,會永遠站在族人一方。
陳德森的話,讓陳一名難以置信。
“不,你們龍國人不是最重情義麼?”
“你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你的心好狠。”
陳德森冷冷道:“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情感,就讓全村幾百人處於危險之中。”
“神大人,動手吧。”
巨人大手繼續用力。
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炸裂聲。
明明是肉身,卻像是金屬在摩擦。
噗嗤!
血河鮮血狂噴,拚命掙紮。
但卻無法掙脫開任狂的手掌。
任狂淡淡道:“除了教廷,你們還和誰有勾結。”
血河咬牙道:“聖堂和地球人類勢力的糾纏,超乎你的想象。”
“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
“我血河府,不過是聖堂一個微不足道的勢力罷了。”
任狂道:“比起聖門如何?”
血河冷哼:“我們隻是民間一府,當然比不上聖門勢大。”
任狂哈哈大笑,不屑的道:“既如此,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嘚瑟?”
“聖門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垃圾罷了。”
轟!
任狂沒有婦人之仁,用盡全力,狠狠一捏。
血河淒厲的慘叫響徹陳家村。
他的領域規則,化為片片碎片,直接爆裂,血灑長空。
陳德森等人,都是露出快意而又痛苦的複雜神情來。
不管血河的是不是真的,陳漢林,也隨之滅亡。
血河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不可分開。
一時心軟,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帶來何等災難惡果。
這個代價,任狂可以承受,但陳德森承受不起,陳家村也承受不起。
一場看似不可能贏的戰爭,最後卻贏得如此輕鬆。
這,是奇跡。
“任狂神萬歲。”
“感謝神救命之恩,陳家村永世不忘。”
“我等,願意將生命獻給神,不離不棄!”
眾人看著百米巨人,再次跪倒下去,虔誠呢喃。
信仰之力,在瘋狂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