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好大的膽子。”
木繁星,果然被人奪舍了!
騰蛇道:“黃泉河中,有著各種邪靈,有些無比狡猾可怕。”
“你母親,明顯是被某一種邪靈附體了。”
任狂繼續看下去。
任飛龍似乎也發現了妻子的異常。
但此刻的他,卻什麼都沒。
他,還沒意識到妻子剛才的話的真正含義。
此刻,鏡麵突然暴躁起來,裏麵湧動著恐怖的能量波動。
甚至連女王宮之中的建築物,都在劇烈顫動,似乎即將爆發地震。
鴻遠大師大驚:“快走,這裏要是塌陷,我們就會被永遠埋在這裏了。”
眾人慌亂撤退。
周超群抓起任飛龍和木繁星,飛速離去。
此刻,鏡頭卻是給到了木繁星。
如此生死危機之中,她居然在笑。
雖然笑得燦爛,但眼神,卻格外冰冷。
那是一種任狂極為熟悉的漠然。
任狂狠狠一捏拳,發出可怕的空爆之音。
“鳳凰,她是鳳凰!”
“我母親,是木繁星,不是鳳凰!”
任狂殺意凝然:“鳳凰,我不會放過你的。”
“任飛龍,你,真是個廢物。”
任飛龍,早就知道妻子被邪靈附體。
或者是被奪舍了。
可他,一直不願意麵對現實。
甚至妄圖用真心卻感動這個冰冷的傀儡。
在他內心深處,一定還幻想著自己的愛人還活著吧。
任狂為這個男人感到悲哀。
愛得太深沉,已經迷失了自我。
要是任狂遇到這種事,一定會為自己的愛人報仇。
而不是放任不管。
他同情任飛龍,但並不表示他會原諒這個人。
難道,在他心中,自己並非他的孩子?
而是邪靈生下的孽種?
一念及此,任狂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感覺胸腹之中的悶氣,讓人發狂。
騰蛇道:“任狂,關於你父母的往事,我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當初,我們也被邪靈侵襲,神誌不清,分不清敵我。”
“並非刻意斬殺人族。”
“現在,你要怎麼幫我們解脫?”
沉穩的騰蛇,代表了八人的意誌。
其餘的意識,都保持沉默。
任狂道:“前輩,其實,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現在離開?不行。”
“鎮壓石碑,是我們的使命,石碑猶存,吾等豈能擅離職守?”
任狂解釋道:“隻有你們離開,我才能將石碑徹底收服。”
他拿出了社稷圖,徐徐展開。
“前輩,我並非要你們真的離開地下王宮,隻是離開石碑。”
“任狂,你可要想清楚。”
“一旦我們離開石碑,石碑之靈瞬間就會吸取黃泉河的能量,恢複過來。”
“如果讓他徹底恢複,以我們八人之力,根本鎮壓不住。”
任狂笑道:“前輩,您既然選擇相信我,就應該相信到底。”
“這件事關係到人族未來,關係到我的朋友們的安危,您覺得我會開玩笑嗎?”
騰蛇一族十八勇士鎮壓石碑萬年,盡忠職守。
他們自然不想萬年英明,毀於一旦。
謹慎一點,無可厚非。
猶豫一陣後,騰蛇們還是達成一致。
石碑上,藤蔓不斷扭曲變化,最後,化為一株普通的植物。
無數的根須,從石碑上慢慢拔出。
這副情形,讓人頭皮發麻。
長生藤是將石碑當成了花盆,紮根盤踞,徹底占據。
這無數的根須,就像是最鋒利的利器,將石碑穿透。
攝取石碑的養分而生存。
此刻,隨著它們的根須撥出,黃泉河之中,湧起濃鬱無比的暗黑能量。
正在瘋狂湧入石碑。
原本萎靡不堪的石碑,像是獲得了生機,正在貪婪的吸取恢複。
隨著最後一條根須拔出,石碑發出嗡嗡的震蕩。
連地麵的陣紋都開始亮了起來。
騰蛇大喝道:“任狂,快,萬靈獻祭大陣要啟動了,你的朋友會被當成祭品吸收的。”
任狂也是一驚。
這種情況,他壓根就沒想過。
他連忙魂力溝通社稷圖。
可社稷圖,竟然沒有反應。
任狂的冷汗刷一下就流了下來。
要是讓萬靈轉換大陣發動,連他都難逃一死。
怎麼回事?
社稷圖吸收暗黑鎮碑不是很容易麼?
為什麼會這樣?
米娜驚叫道:“神,救救我們,我們被吸住了,動不了。”
隨著陣紋亮起,地麵像是變成了一塊超級磁鐵。
而任何生靈,都成為了鐵塊,被死死吸住,動彈不得。
珍妮也大叫:“神,地麵在融化,我們要被吞噬了。”
這一刻,哪怕對任狂信任無比,眾人也都嚇得臉色煞白。
【作者有話】
大家猜一猜,木繁星,到底是被奪舍,還是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