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興衝衝跑過去,撿起了一幅畫。
任狂大吃一驚:“快放下,別打開。”
這畫太詭異了,連任狂都對其忌憚不已。
陳晴這樣的武者,在畫卷麵前更是危險萬分。
要是被吞,那就可怕了。
陳晴一怔:“任大哥,你在什麼呢。這畫我從看到大,很普通。放心,我不會貪墨你的。”
任狂的態度,讓她有些委屈。
自己真想貪墨畫卷,悄悄藏起來,後麵再來取就是,凶什麼?
任狂幾乎是一閃即到,一把奪過陳晴手中的話,向旁邊一丟,神情有些緊張。
“快讓我看看,你沒事吧?”
任狂抓住陳晴的手,翻來覆去的觀察。
他並非為了畫卷,而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這一刻,陳晴眼神有些奇異,怔怔看著任狂。
原來,價值萬金的傳承寶貝在他眼中,還沒自己重要。
一絲甜絲絲的感覺,浮上心頭。
陳晴嬌羞的笑了。
連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我沒事,你別擔心。”
任狂檢查一番,才鬆了口氣。
“今後別碰觸這畫卷,知道嗎?”
陳晴重重點頭:“嗯,沒你的允許,我絕對不碰。”
完,腦袋順勢一偏,靠在了任狂肩頭。
任狂眼神變了變,想推開她,又覺得太傷人。
也罷,本少肩膀寬厚,是美女安全的臂彎,就讓這迷失的羔羊靠一靠吧。
他的目光,落在社稷圖上。
這才發現,蓋子居然不見了。
沒有蓋子的社稷圖,和平常的畫卷沒有任何區別。
任狂微微蹙眉。
太正常就是不正常。
這家夥,前一刻還瘋狂吞噬精血,想要跑出去。
現在蓋子打開,卻沒了動靜。
難道,那想出去的,是畫卷中封印的某種靈魂類生靈,現在已經走了,所以畫卷安靜了?
畫中仙!
這一刻,任狂想到了一個傳中的名字。
他和陳晴膩歪了一陣,才輕輕推開她,走過去,心翼翼觀察畫卷。
陳晴見他這麼鄭重,也知道畫卷有問題了。
“任大哥,你是擔心畫卷上被陳家的人做了手腳嗎?”
任狂搖搖頭:“那倒不是,隻是這畫卷,有些詭異。”
他想了想,將畫卷的異常告知了陳晴。
陳晴當場就不淡定了,臉煞白,連吞唾沫。
這麼可怕的凶物,自己之前還敢碰觸,真是太可怕了。
原來,任大哥是真的關心我。
不得不,女人的腦回路很清奇。
尤其是春心萌動的女人,什麼事都能想到情愛上去。
任狂伸手將畫卷拿起,倒了出來,鋪展在地上。
這傳用神獸之皮煉製的古畫上,社稷圖三個字,竟然已經完成,有些刺眼。
任狂分明記得,自己隻是臨摹了社稷兩個字。
至於圖字,他壓根就沒臨摹。
現在看來,這家夥自己激活了。
除此之外,任狂倒是沒看出異常在哪裏。
陳晴也湊過來看。
兩顆腦袋湊一起,看得格外認真。
任狂哭笑不得。
以太能量觸手都沒感知出異常,肉眼能看出什麼?
既然石碑不見了,暗黑領域即將消失,再糾結也沒有意義。
盡早離開,回到中海救妹妹才是當前第一要事。
否則,陳家村幾個五星強者察覺異變,想走就難了。
他將古畫再次卷起。
“任大哥,等一下。”
陳晴眼神突然一亮:“畫的背麵好像有東西。”
任狂一怔,將畫打開,翻了過來。
看著背麵,他滿臉難以置信。
幾乎湊在了畫卷上。
“怎麼可能?難道,石碑是被社稷圖給吞噬了?”
原本畫卷背麵隻有一些淡淡的痕跡,像是歲月腐蝕留下的印痕。
可此刻,卻變得清晰起來。
那駭然是一副棋盤。
之所以看成棋盤,是因為有任狂熟知的楚河漢界。
但又和象棋棋盤有一些區別。
因為,兩邊,卻又像圍棋。
象棋和圍棋綜合體?
這還不是令任狂最震驚的地方。
最震驚的地方在於,原本該寫楚河漢界的地方,竟然分別寫著神和魔兩個字。
互為神魔。
而雙方的棋子,更讓人目瞪口呆。
那是一座座墓碑。
有的亮,有的暗,沒有任何規律。
但也有不同。
每一塊碑文上,都有個編號。
一號!
任狂看到了一塊格外明亮的石碑。
一號……鎮碑?
這一刻,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