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一身的精壯,也挨不住困倦,再又是做了這樣添加心理負擔的事。狄花忍不住打哈欠:“我歇息去了,小公子迎出來了喚我。”
目送狄花離去,趙家主仆二人與來客道了別,各回各屋,龍中瑜也走著沉重的腳步往家走。
……
第二日,縣衙的牢獄裏,已經是日上三竿。趙貞躺在昨日自製的被褥上,日光溫暖在身上,懶洋地伸著腰,夏日午飯後的太陽是毒辣、傷人的,早飯後的一樣討人喜歡。
身下的這床被褥是昨日在操場露天馬廄伺候如伶馬兒時,見著有胡兵捧著這一堆的髒破衣服,有些還帶著點點血跡。趙貞也不嫌棄這些,給要來了幾件,再趁著洗馬時候清洗清洗,曬幹了收工帶回來做褥子。
昨日帶回來時,龍佩雲見著了還問:“這些新衣裳是那位野人公主賞給你的嗎?”
趙貞聽出嘲諷意思,也不在乎,笑著回應:“升官了,成了胡人的弼馬溫,這是大胡公主賞賜的升遷禮!”
“呦!還弼馬溫!下一步是不是要成了駙馬爺?”
“說你見識短還不聽!這兩有關聯嗎!”
龍中瑜此時正雙手抱膝著癱屁股坐在地上,趙貞眯眯睜開眼又閉上,讓睡意多留一會兒,嘴裏說:“天天的待這裏麵也悶的慌,要不我叫李惠也讓上你去放放馬。”
龍佩雲與趙家一塊進來的,鼠軍師當她是趙家下人,沒往多了打聽,也就吩咐了這裏的頭頭看護好她,別叫出了事即可,便一直留在這兒,也沒分配出去勞作。
趙貞本也受了鼠軍師關照,不出去勞作。結果那日是來了一新胡兵,沒聽過這關照,就順帶給趙貞與朱旺提溜出去了。後邊便不打算再讓趙貞出去,結果第二天納蘭李惠親自又二次登門來叫趙貞去給她放馬。
當時那胡兵還驚訝這納蘭李惠與趙貞什麼樣的關係,但深知她脾性暴戾就沒多問,依話辦事,畢竟想著在納蘭李惠身邊也不見得跑了,再者跑了也是受吩咐做事。
“不去。”龍佩雲回,“我看你挺喜歡給她放馬的,昨天去,前天去,好像就從你和姓朱的去了次後就天天去,你幹脆為她做牛做馬得了,最好再與她睡一間馬廄,省得你再回來了!”說到後麵話裏話外都帶著氣。
趙貞不再眯眼睡,睜著眼張大嘴,又是不知道哪兒講錯了話,惹得眼前姑奶奶不開心了。
趙貞本想講道理,先從“胡人不都野蠻,更加不睡在馬廄”為切入點,再循序漸進地說些李惠這些日子對自己的好,但一想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就打消了這念頭。
趙貞換成了講去放馬的好處:“雲兒你看這天多熱,身上一股子汗騷味,窩在這裏麵又沒地洗澡。去了馬廄可以打桶水衝洗衝洗,多涼爽,而且那馬廄還是一格一格的,隱私也保護的好,也不怕那個啥就是那個色狼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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