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巡檢說:“不知!”
鼠軍師這下也惱火了,這人怎地一問三不知,誠心不想配合嗎。
石巡檢剛才也打定主意,管他問什麼統統不知道,推辭過去。這時在自己家,難道這些個人胡人還能來硬的不成。
鼠軍師也在心裏掂量著,要不要為了趙貞的案子,弄這個石巡檢。
邊上穿甲胡兵沉不住氣了,上前揪住石巡檢的上衣,怒道:“好你個賊當官的,怎地問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好臉色給你給多了,莫不是想被我拖到將軍府好好伺候?”
這人這樣的莽撞,鼠軍師也不加以阻攔,一是石巡檢這樣不配合的態度,確是要來些硬手段,二是即使今天對石巡檢動硬出了事,起頭也不是自己起的,到時追究責任,自己也可以輕鬆推卸掉。
石巡檢漲紅了臉,想以同樣咒罵的話回擊,但話到嘴邊還是未說出,對這胡蠻吐粗鄙之語,都嫌丟自己身份。
石巡檢用力抽回被揪住的上衣,憤怒地向屋外走去。“胡蠻!胡蠻!”
屋門還未打開,郭氏和一幫兒媳婦就手持菜刀、擀麵杖、鍋子地闖了進來。原來是剛才那負責通報的下人,也知道胡人來人不善就一並報告給了府裏夫人,郭氏先是帶著兒媳婦們趴在門外偷聽,待裏麵鬧出了動靜,又紛紛去廚房裏抄上了家夥事。
石巡檢見這一幕,更加憤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是在我們自己家,犯得著這樣做?讓街坊鄰居看見了得恥笑,都給我通通回去坐著。”
又吩咐邊上下人:“送客!送這兩人出去。”
事情已經鬧成這樣,就不能草草收場,鼠軍師一揮手:“去,把那幾個娘們驅散開來,把這巡檢押回去。”
石巡檢聽見胡人要對自己動手,這下也氣的不顧禮儀地罵道:“胡蠻!胡蠻!真是一群未開化的野人,飲毛如血的野蠻人!一群蠻人!”
大概是石巡檢的言詞真沒什麼攻擊性,穿甲胡兵鳥都不鳥他,經過了他就去驅趕郭氏。
郭氏對內凶悍,對外也不承讓,直接拿手上鍋子向胡兵頭上砸去。胡兵用胳膊抵擋了下,也被砸的生疼,憤怒的用力推搡郭氏,郭氏被推的重重摔在一長板凳上。
“婆婆,婆婆。”眾兒媳都上來攙扶。
還有一兒媳婦跑到院裏,哭喊起來:“胡人打人啦,胡人打人啦,老爺夫人都被打了!”
經過這麼一喊,後院的幾個幫工也都到前院來看情況,但也隻是圍在邊上看著,畢竟隻是短期的幫工,有時間長的長工,但也沒把命賣在你們石家。
郭氏大概是被傷著腰了,坐在地上一下子還起不來,腰間用力也會感到痛。兒媳婦們合力才將自己扶起來,郭氏也不顧正在被胡人拉扯著的丈夫。
手按在腰上,吃力地一步步到了宅門口,衝街上行人喊道:“快來看啊,大家快來看啊,胡人來我家打人了,我丈夫在縣衙裏當官,什麼事都沒做,就被他們給要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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