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華夏大地正處於如火如荼的開放改革大踏步進行時。各行各業的人們上到國家領導層麵下至黎民百姓此刻團結一心都在奮發努力的拚搏著,目的隻有一個:民富國強!
這年的九月十七日近傍晚時分,在秦嶺中部的人跡罕至的深山中,有兩個匆匆的身影正在快步前行。如果近前看,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的腳步慌亂精神萎靡,渾身上下以及麵容體力皆是狼狽不堪,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際遇使得二人如此急切,沒命的向前,不像是在奔走倒像是在奔逃。
而他們匆忙奔走的道路根本就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道路,而是高長的雜草淹沒的可以容人行走的山坡,隨著光線漸漸的黯淡,旁邊高大的枯木老樹也開始漸漸滲出神秘而暗古的氣息,心安者或許沉著不以為意,但對於心神慌亂者則會陡然心生莫名的懼意。
“老四、老四!歇、歇會兒,我、我、我快走不動道了,再、再這麼走下去,我、我他嗎的得活、活活走死!”說完,後麵那位較年長的人不管不顧的噗地一下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像條頻臨死亡的土狗似地死活是不起來了。
前麵那個已經走出十好幾步了,聽到同伴這麼說無奈地隻好停下腳步卻彎下腰也喘了起來,不過他彎腰時似乎很是有些阻礙,原來他的背上竟背著一樣粗布包裹得很嚴實的東西。從外形看,似乎是個孩子。
果然,邊喘氣,較年輕的邊說道:“林哥,我看算了,再這麼下去,咱們肯定逃不了,你看是不是把這孩子給處理了!”名喚老四的衝林哥陰狠的比了個掐脖子的動作。
林哥喘著粗氣看了看老四的動作蹙眉想了想後道:“算啦,都到這份上了,就別再多添一份罪孽了,不過,你說得對,這孩子是帶不得了,嗯……這樣吧,把他交給老天來處理,天要絕他還是護他那就是老天跟他的事了,生或死都是他的命!反正也不是咱們害的他!”
“那,這,應該怎麼弄?”老四有點懵。
“他\娘\的蠢貨,把他往那,那,對,就是山林裏,扔進去一了百了,快點啊!”
老四解開布結把孩子一裹抱起他便走向旁邊的山林,走到林邊看也不看呼地一下就扔了進去。
“扔掉沒有?快,過來把我扶起來,你背我一段,咱們趕緊繼續趕路!”
林哥的喊話把剛轉身正往回走的老四嗆得差點摔趴在地,穩了穩身子趔趄著,老四邊走近邊暗自咬牙切齒的腹誹著:嗎的!敢情扔掉一個小包袱,老子卻換來一個大包袱!老天呦!我\日\哦!
這林哥和老四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是壞透頂的人。除了殺\人,其他的像什麼坑蒙拐騙,他們可是什麼都幹,尤其是這林哥已經是二進宮的人物了,此時他更是在假釋期間。
老四和林哥是在監獄裏認識的,當時的老四隻是個街麵上的慣偷,由於很多時候偷盜的財物價值不高以及有些失主怕惹事不願配合,所以他總是被治安處罰了事,甚至隻能是對他口頭訓誡警告,而後,一轉身,這小子就繼續屢教不改了。
或許是作孽太多,老四終於“好運”到頭了,他的一次行竊的物品價值過萬,再加上劣跡斑斑,這回法律給他總的清算,最終判了他四年六個月。
而林哥就更不用說了,他早先年就已經是一個以拐\騙為主的犯罪組\織的重要成員之一。犯罪組織被打擊後,林哥服刑五年,出來後,不思悔改的林哥居然自己組織了一批人繼續“創業”。後來,再次遭到警方的打擊,這回林哥被判得很重,需服刑十年。巧的是,老四和林哥這回不僅是前後腳進的監獄而且還是服刑在同一個監獄同一個監舍。就這樣,兩人遭遇了。
秉性相同,又是“同行”臭氣相投之下,老四便認了林哥為大哥。
之後,老四先出了獄,沒過兩年,也就是在上個月,林哥居然被假釋出來了。老四詫異的問其原因,林哥笑了笑頗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老四,你的道行還淺,跟著大哥多混幾年,你會明白的。”
林哥的話讓老四暗地直撇嘴:還多混幾年就明白,難不成我得跟著你多混進監獄幾趟才能明白?!你當我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