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毒藥
這麼多人圍著自己,雖然這段時間經常出鏡,見過了一些大場麵,得到了一些鍛煉,對城市生活也越來越適應,心理素質已經顯著提高。但是,甘鬆還是有些緊張。
這不同於舞台下那些對自己的崇拜者,而是一群心急如焚的病人家屬。
“這是怎麼回事?”甘鬆問道。
“你個賣假藥的混蛋,賠我伯父的命!”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青人一把糾住甘鬆的領口,暗中使勁,想讓甘鬆嚐嚐窒息的問題,以此對醫院形成威脅,同時也是發泄心中的怒氣和不滿。
甘鬆伸出手,輕輕地搭在年青人的手上,抓住年青人的手腕。
“哎喲。”年青人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燒紅的烙鐵緊緊地箍住一樣,傳來鑽心的疼痛,臉上熱汗長流,嘴角痛苦地扭曲。
甘鬆平靜地道:“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年青人也是一個硬漢,雖然手上痛得受不了,仍然死死地盯著好像仇人的甘鬆,堅強地喊道:“大家一起上,這小子打人了!”
四周的親屬圍了過來。
甘鬆眼睛一掃,一股殺氣從眼中流露出來。看過了騰蛇吃人,甘鬆對人的脆弱生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騰蛇吃人實際上也可以看作甘鬆殺人,殺過人的甘鬆眼中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了凜冽的殺氣。
周圍躍躍欲試的患者親屬,看到年青人痛苦的表情,感受到甘鬆眼中的氣勢,有些害怕,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這是怎麼回事?”甘鬆第三次問道,聲音中已經有了責問的意思,手上加了一丁點力氣,把年青人捏得很痛苦地跪了下去。
護士見甘鬆震住了局勢,道:“甘醫生,這些都是癌症患者吳新華的家屬,今天早上,患者服藥後,出現不良反應。如今已經送入手術室緊急搶救。”
甘鬆放開年青人的手,分開眾人,急衝衝向手術室走去。
年青人感覺手腕處一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處,已經死血了,紫了一塊,五個指拇印清晰可見。使勁地甩了甩,感覺麻麻的,有些不靈便,站起來對一個親戚道:“快,把照片照下來。如果伯父走了,我和他絕對沒個善了。”
“啪。”閃光燈一閃,發紫的手腕被拍到了相機中。
“醫院太橫了,居然用強硬手段謀害家屬。給記者打個電話,一定要討個說法。我們要曝光!曝光!”年青人臉上的刀疤一抖一抖的,很恐怖。
但這時候,沒人理他了,包括他的親屬,全都跟著甘鬆走到手術室的門口。
這時,馬靜趕到了,眾親屬見是主治醫生到了,又進不了手術室,趕緊把馬靜圍住。
馬靜是資深醫生,大家還不敢造次。他又會做病人的思想工作,幾句話便把家屬的情緒穩定下來,抬出簽定的風險責任書,家屬們便沒什麼話好說了,在手術室外,安靜而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手術室中,無影燈下,病人臉色慘白,無助地躺在綠色的病床上,鼻子上插著氧氣管。監測設備上,顯示著病人的血壓、心跳等指數。
從顯示屏上可以看出,病人的血壓和脈搏已經相當微弱,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甘鬆穿好手術服,走進手術室,靠近患者。
“已經用了強心針,沒什麼效果?是否用電擊?”醫生征求甘鬆的意見。
甘鬆雖然沒有行醫資格。但是,他已經在附屬中醫院幫忙處理了好幾起手術事件,大家對他的醫術從心眼裏佩服。
“我先看看再說。”
甘鬆走到患者的麵前,揭開口罩,裝模作樣地檢查起病人眼睛、脈搏等情況。
鼻子卻在輕輕呼吸,患者體內的情況通過氣味,一絲不差地反饋到他的身體上。
甘鬆感覺到,病人的癌細胞確實在減少過程之中,但是,與其他服藥的病人比起來,要緩慢了一半。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甘鬆的手停下來了,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一股特殊的藥力,將整個腦部包裹起來,很惡心很難受的感覺,好像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