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畏淡淡嗯了聲算作回應,然後吩咐道:“先送我去凱躍。”
“好的,畏哥。”
凱躍是一家娛樂會所,是韓老板的地盤。
剛下飛機,沈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約他在凱躍見麵。
抵達凱躍的時候,已經過了淩晨。
然而,這個時間,凱躍的夜晚不過剛剛開始。
唐畏推開門進去,裏麵煙霧繚繞,煙酒混雜發酵後的味道刺鼻讓人作惡,而穿著清涼的三五個女人,站在一處空地上,又唱又跳,還有幾個形貌猥瑣的男人動手動腳。
四處掃眼,看到坐在角落裏單人沙發上的沈璨。
唐畏沒立即過去,站在原地遠遠看了會兒。
其實,他有近一年時間沒見沈璨了,上次見沈璨,還是去年七八月份的時候,那次見麵兩人聊得不大愉快,所以,後麵他就沒去過監獄,有什麼情況也是讓手下的人去代傳。
顯然,和去年比起來,沈璨有了很大的變化。
就在唐畏暗中觀察的幾秒時間裏,沈璨很快就捕捉到窺視的人,一雙冷厲的眸子快速鎖定住了他。
兩人隔空對視了兩秒,唐畏走了過去。
“唐老板來了,快請坐。”
說話的是韓老板。
韓老板就坐在沈璨旁邊,另一邊還空著個單人沙發,三個單人沙發中間是一張圓形的矮幾,矮幾上堆了幾瓶酒和幾個杯子,旁邊還放著煙盒,煙灰缸裏已經有好幾個煙頭。
沈璨穿了件暗色的花襯衣,下麵是條黑色西褲,翹著二郎腿,有些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剛才看向唐畏那鋒利的一眼,已經消失不見,隻神色懨淡透著幾分冷意。
韓老板先給唐畏倒了杯酒,跟著站起身來,識趣笑道:“你們聊,我去那邊招待下楊老板。”
包廂裏很吵,但這個角落在這樣的環境中,卻又顯得很靜,像是將外界一切都隔絕在外。
沈璨拿起矮幾上的煙盒,顛了兩下,一根煙探出半截,他遞給唐畏。
唐畏沒接,說:“戒了。”
沈璨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然後抽出煙咬在薄唇間點上,抽了口,徐徐吐出煙霧,說:“這次去國外,事情有進展了嗎?”
唐畏:“查到些線索,不過,還要些時間才能有結果。”
“還要些時間?”沈璨隔著煙霧看了他眼,“我已經給你三年時間了。”
唐畏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喝了口酒,“我並不是隻做你的生意,當初接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單生意不好做,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完成。”
沈璨抖了抖煙灰,哂笑:“是沒把握完成,還是把心思放在了別處?”
唐畏神色未變,抬眼對上沈璨的目光,從容自如道:“沈總要是對我的工作不滿意,這單生意我可以不做,錢我也可以原封不動的退回去。”
聽到這話,沈璨忽然戲謔的笑了聲,“唐老板,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又何必當真?再說了,這幾年,你把小鹿當親兒子一樣疼,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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